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妧枝(重生) 六棋 73502 字 1个月前

就透。

今夜真是格外离奇,商娘子进门便往卧房里走,一顿趴在床榻上,有时轻时重的嘤嘤啜泣声流出。

不知是被什么事给招惹住了,从未见她这般难受。

而大郎君亦只默然地站在屋中央,不曾走到卧室里对商娘子好生安慰。

他应是有听见那委屈的哭啼声的,然而婢女正想向他请示,该怎么办时。

大郎君告诉她,“烧些热水,等娘子起身后用来擦面。”

这都是寻常安排,没什么不妥,但婢女还是一愣。

皆因大郎君说完这几句话就走了。

他一走,商娘子那里哭声渐弱,等了一会儿,像是知道了房中没有在意的人了,整个都静默下来。

隔壁还亮着灯火,妧枝和历常珽是与他们同一段路回来的。

区别于,二人在前,商榷安和商唯真在后。

四个人,身边的男子各提一盏灯,一路上气氛古怪而安静,没有一个人搭腔。

妧枝路上都和历常珽牵着手,本是袖口碰着袖口,但不知不觉就有了其他动静。

尾指勾在一起,像在嬉闹一样。

她一时都忘了还有商榷安和商唯真在后面,等进了门,回了她和历常珽的院落,就彻底将这二人抛之在脑后。

商榷安自是没有睡,他在院子里坐着,下属惊见他这么晚了还在外面,桌上的茶早已冷却。

本是要劝他早些回去歇息,商娘子那里今夜有些不大对,然而刚靠近过来,还未开口,就被大郎君抬起的手制止住了。

示意他什么都不要说,驱赶走。

隔壁院子的灯在此时一盏接一盏的熄灭,唯独这边还亮着,竟显得空寂伶仃。

这一夜,并不像往常那么好眠。

但是周围特别幽静,万籁俱寂,独坐在夜中的商榷安仿佛回到从前。

从商朔老家到京都的路,非常遥远,并不好走。

他从泥泞中爬起来,摔过一次又一次,再站起来再摔。

无人高看过他曾经濉安王府世子的身份一眼。

即便商唯真总是安慰,“没事的,痛不痛啊,阿兄?阿兄最厉害……”,“等阿兄做了官,让那些瞧不起阿兄的人都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云泥之别”。

这些都不过是无关痛痒的言语,他总是装作无事,也是因为商唯真需要些许信心,让她心里也好受些。

但只有真正经历过旁人眼色,刁难不屑的商榷安才记得住其中滋味。

商朔病后,年事已高,为了恩情他自当去药铺请大夫为他续命,每日用药花费他都烂熟于心。

期间还要照料商唯真,她年纪尚小,总有窥探于她心怀不轨的男子。

此外,他要读书忙于乡试会试,镇上有加员外郎肯施予他记账的活计,挣点外财。

家中的生计尚且有商唯真看顾,但她并不能做些什么,所以开垦院中的田地亦由商榷安来忙碌。

这些过去不为人知,他也从未跟任何人提,如今所有人看到的,都是已经功成名就,官居高位的商大郎君。

多么风光,倨傲横行。

只有曾经独自走在乡间道路上的少年郎,单薄身影,始终困在一条暗巷中,不曾出去。

他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一间后宅里,洒扫干净的庭院中来了位新的年轻小妇人。

成婚五年,他与妧枝的关系毫无进展,彼此疏离,中间布满隔阂。

女子刚忙完外院的事宜,终于能闲下来松口气。

路上被从矮墙上跳下来的猫拦住去路,婢女匆忙招呼着,“大夫人小心。”

妧枝:“我没事,别赶它走。”

那只猫围在她腿边绕圈,一直叫唤个不停。

她蹲下身,摸了摸它的脑袋,一脸诧异而又惊喜地对婢女说:“快看,原来是只母猫,它有身孕了。”

“快找些吃的给它。”

婢女听话的前去安排,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