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筑,心中暗疑这宅子背后的主人会是谁。
庭院里,因雨已停住,远山近林,宛若黑白山水画一般,令人心神宁静。
石桌上烹着茶,独坐着一道挺拔而清隽的身影,正独自酌饮,修长两指夹着茶杯,耳听侧边过来的下属禀告。
“来了位帮人赁居买卖的牙保,带了个客人过来看宅子,此时已从侧门那边进来了。”
酌饮的男子并未发话,甚至连眼都未眨一下。
直到下属口中的牙保和客人由远而近的出现,在这后院,商榷安本该独享一片清净之地。
然而那边女子的到来,让他连夹着茶杯的姿态,都越发聊赖不经心起来。
甚至因未察觉到他也在这里,那边的谈论声还渐渐传了过来。
“娘子觉着如何?我没诓你吧。”
牙保:“此地可是贵人心仪居所,虽不在闹市,却并非偏僻之地。”
女子声音十分熟悉,其实低柔软绵,很有温柔而缱绻的味道。
“的确是座好宅子,布局可观,且雅致。”
“可不就是,内里四个院子,娘子要的主院、书房、景观,可样样不缺,正好你与家中长辈姊妹一人一间。”
妧枝有自己的想法,念随心动,试着在脑海中规划若是真的盘下这座宅子,平氏妧酨妧柔该怎么安排。
还有家中能留下来的奴仆,妧枝更不可能赶她们走,且都相处了很久。
“这里怕是奇货可居。”
她看向牙保,牙保婆子冲她露齿一笑:“娘子不是知道吗?方才我不是说了,要称心如意,代价可不小。”
“多少?”
“起码得这个数……”
牙保比划,妧枝道出,“八千贯。”
而今朝臣高官,一般俸禄都在两百贯,以妧嵘的资历,他如今月俸才一百贯,这座宅子可以说是贵极。
牙保笑眯眯点头。
许是知晓些妧枝的身份,开口道:“虽然价高,但能满足娘子需求。若是为钱财方面担忧,郡王那里曾有交代,可先代娘子支付了……”
妧枝做营生,借了历常珽的光。
想要在京中添上一笔资产,也要找个稳当的中间人,牙保便是历常珽那边托人找来的。
妧枝承了这个情,日后也不忘还回去。
但眼下,她没想到牙保竟然会这么说。
她拧眉,轻蹙。
而在附近,将她们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的,远远不止一个人。
只是坐在石桌边轻酌的冷面郎君,始终不发一语,神情淡然,眼珠深黑。
“那怎好劳烦郡王。”女子的声音说。
牙保婆子十分有深意地一笑:“娘子真是客气了,以你与郡王的情分,这点小忙又怎称得上劳烦呢?”
“我知娘子孝顺,想在京中,与家里人有个安稳的地方居住,从状元巷搬出来,可与这里不同。”
“此处地界非是外边那些破烂巷可比,即便家中没有男丁,在此也不必担忧有贼人上门叨扰,时常有官兵在附近巡逻。娘子若是喜欢,可以多考虑考虑。”
八千贯不是小数目,妧枝想要凑齐,她这些时日挣得钱财远远达不到。
但是牙保总将她往历常珽那边劝说,想她借历常珽的力,盘下这座宅子。
妧枝笑笑,“宅子我的确喜欢,但钱财方便我会想办法的。”
牙保误以为她会找历常珽想办法,攀附高门的女子不乏清高,不好在人前说道,或是攀扯与其他男子的干系都正常。
她点了点头,并想给妧枝几分信心,“娘子放心,以娘子的姿色,在郡王那里定然颇为得宠的,郡王也会对娘子你多加爱护。”
妧枝知晓牙保定然会错意,弄错她与历常珽的关系了。
且她们并非相交的知己,也无解释的必要,但妧枝还是不由地淡淡冷下了脸,似笑非笑看着满口胡言的牙保婆子。
一直到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