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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很想听的。”

他姿势都摆好了,宋铭川的表情却又跟调色盘似的变了几回,吞吞吐吐起来。

龚子庚的心就跟着他的表情变化,脑海内已做出了无数个八卦的走向。

“算了,不知道怎么讲,”宋铭川想了半天,还是觉得有些羞耻,索性直接起身,“我还是不说了。”

“靠,停下!”龚子庚直接鲤鱼打挺翻下床拦在门口,“话不说完就想走,你要死啊!今儿话不说完我得把门板堵了,休想出门!”

他瞪着眼睛看着宋铭川。

片刻之后,宋铭川到底没能招架住,“好好好我说我说,过来。”

房间顿时安静不少,只有窃窃私语的声音,宋铭川尽可能让自己理智、冷静、平静地将昨晚发生的事情以及裴晏的态度平铺直叙完。

一炷香之后,龚子庚像幽魂般飘回了床上。

宋铭川看上去很镇定,起码表情是镇定的。

“嗯,也就是说,四殿下不会选什么妃了。”龚子庚喃喃道,“真有你的啊兄弟,他要是挑个显赫人家的小姐做侧妃,就有人敢为了赌一把与柳家打擂台……”

“这种事他不会做。”宋铭川道,“他就是这样的人。”

“听你的话好像还挺自豪?嗐,不论殿下如今真心有几分,他能为你做到这个地步,今日赏花宴必然是要得罪陛下了,当今陛下脾气喜怒无常,他别把自己赔进去,”龚子庚扭头,犹犹豫豫地看向宋铭川,“你如今是怎么想的?他这么做,你有没有被打动?”

“我又不是什么待字闺中的少女,可别说这些了。”宋铭川摇头。

“那你喜欢他吗?别的不论,你真的对他一点意思都没有?”龚子庚追问。

宋铭川静静地转头,与龚子庚对视。

片刻后,他敲了敲桌子,“等等,子庚兄,我想起一些事。你方才说什么?殿下他几日前去了大理寺?审了谁?”

龚子庚张了张嘴,把嘴巴闭上,盯着他。

宋铭川没有说话。

片刻后,龚子庚往后一靠,生气不看他了,开了口。

“审了谁这我不知道了,这些都是机密,不过我能确定不是冯元。”

不是冯元?

宋铭川好像隐隐约约摸到了什么线索,下意识地问道,“大理寺还关着谁?”

“这你说的,犯了事的有官职的人还能有哪些人?负责你们江南的那批官员,还有三皇……”龚子庚本来漫不经心地数着人,突然猛一个激灵,直起身子。

宋铭川直直与他对视。

“我记得三皇子入狱的原因是给陛下下毒,当场被大皇子发现,当即喊来在屋外的六皇子并朝中重臣捉拿。”龚子庚低声说。

“嘘。”宋铭川同样压低嗓音,“这事你还听说过什么?”

“没有了,三皇子所用的毒已被太医收走,不是宫内所用的,应当只能在宫外搜寻,你要药方?但这东西很难拿到,只怕还要冒险。”

“你这里冒险就谨慎行事,我这边来想办法。”宋铭川道,“既然柳尚书也查到这一步,只怕离事实不远了,而且还有一种可能……”

他没有再说下去,将最后一种可能性咽进肚子,尽管他知道越坏的可能越容易成真。

“我知道了。”龚子庚正色起来,也顾不上生气,“你后面打算怎么办?”

“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如果我的猜测是正确的,只怕四殿下这边也有危险,时间不多了。”宋铭川直起身,“我得先走一步。”

“我不是说这个。”龚子庚道。

他站起来,走到了宋铭川身边,打开门。

“铭川,别嫌我唠叨,也别再岔开话题,回京后三次见面你两次都回避了我问感情之事,”龚子庚低声道,“你很聪明,很多事你心中也有计较,但太过聪明就会过于谨慎,一步不敢错,然而有些东西不是光靠躲避就能解决的,一旦错过或许就是一辈子,毕竟‘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