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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别院时也曾见过对方。

“宋,宋大人!”刘尚书还能记住他的模样,瞪大眼,“您,您……怎么来了!”

“其他的话日后再叙!”宋铭川拦住他的叙旧,“账册可在身上!”

“在的!”刘尚书指了指被抱住的包袱道,“这就是!宋大人还请即刻遣人送信京城,江南三皇子殿下与宁家已勾结东南军林家与海寇,企图造i反,还运送了大批武器出城,不可不防啊!”

“小心!”一支冷箭窜出,宋铭川赶紧将人往后推,“我们人手并不足,如今只能先与您接应,四皇子殿下已赶往东南军,只要来得及……”

他的话咽了下去。

此时夕阳正好,他能看见,原本已经被击败溃散的府兵们逃去,而在视线的尽头还仿佛有兵马而来,以宋铭川的眼力,甚至能看清最前方的那个人。

——那是王总督。

“队伍收拢,不可上山。”注视着王总督那道身影,宋铭川沉声道,“护好刘尚书。”

东南军也已乱做一团。

“将军!”有个小兵得到通传后飞快地跑进帐中跪下,“出事了!”

面容威严、身形魁梧的林忠看向身边几道身影,犹豫片刻,汪太监闻言知趣,“看起来将军有事,那咱家先告退。”

其余几位副将也都逐渐告退,林忠身边只留下了林副将与陈校尉。

人一退,小兵便赶快开了口,“将军,陵州送来的‘聘礼’被劫了!”

“什么?!”林忠当即面色大变,一脚踹在那小兵身上,“怎么回事?!”

“不知道!”小兵被他一脚踹飞也不敢喊疼,赶忙爬起来,哐哐磕头,“今儿本是按照您计划的将聘礼送来,但路上不知为何杀出一队人马,对方实力实在太强,我们根本防不住,宁家请来的那些海上的兄弟被杀了好些,不肯再帮忙,都各自逃了,聘礼就被劫走了!”

林忠瞠目欲裂。

“等等,大哥,”在旁边听完全程的林副将云里雾里,他自然知道林家与宁家结亲,但此事关他们军中什么事,还需要报备到军中来,“什么聘礼?是云丫头与宁家的婚事么?为何还有匪徒敢劫我们林家?”

他不解,然而身边的陈校尉却洞若观火,此时轻轻摇了摇头,“副将,方才那人所言并非如此。”

随着陈校尉的话,林忠缓缓转头,盯着陈校尉,面带警告。

陈校尉表情平静,回看向他,并不相让。

“大哥,陈毅?”都是十几年出生入死的兄弟,林副将察觉到了不安的气氛,下意识地挡在了自家大哥与陈校尉中间,看看这边又看看那边,皱着眉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陈校尉低声道,“副将,您想想,我们何时有‘海上的兄弟’了?”

林副将一愣,随后诸多事宜窜入脑海,他当即打了个激灵,“海上……海寇!大哥,你要做什么!这可是我们东南军厮杀了十几年的敌人!什么破朋友!你有什么要和他们联手的!”

“皇帝老儿疑心不死,身却力不从心,三皇子殿下已被疑心,宁家与我林家本家交好,已是一条船上的人,我江南世家依附皇室,就该为此搏个前程!”林忠见瞒不过,索性挑明转头看向林副将,“这些事你应当晓得!”

林副将大惊,“你这是要造i反!”

“是又如何?小弟,你上次去冬猎,那老儿差点叫箭射你对穿也毫不顾惜,你难道忘了?而这些年来我们东南军受得猜疑还少吗?”林忠站起身,“连郊州平叛京城都拿不出像样的兵,又岂是我们东南军的对手!此事军中不少人心照不宣,唯独你一直不明!”

林副将张了张口,说不出话来。

“将军,”陈校尉突然出列,单膝下跪看着林忠,“我有一事要问。”

“问吧,”林忠看向他,“你一向心思最多,我知你早就看出来了,能藏到现在才对我开口,是做好决定了?”

“是做好决定了,只不过与将军想的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