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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霍景盛突然截断他的话, 语气森冷得骇人。

林琅顿时打了个寒颤,睡意全无。他愣了片刻, 急忙改口:“我是说,快的话手术后就会慢慢见好…慢的话,孩子顺利出生以后…”

“明白了。”霍景盛的声音柔和下来:“下个月好。”

林琅还捧着手机。

霍景盛已经挂断了电话。

霍景盛安了心, 没再摆布乔宴。

只是把乔宴很深地搂在怀里, 搂了会儿,把乔宴的脸轻轻捧起,看了又看。

他情难自控地, 低头俯身,小心地、虔诚地啄吻乔宴的眉心。

而后眼角眉梢、脸颊、薄唇…

他心里翻涌着毁天灭地的风暴,可落到乔宴身上的,却只是细密的、缠绵的雨丝。

到后来,他眼眶发烫,呼吸微乱,却也只是压抑地含住乔宴的下唇,轻轻厮磨,再浅浅地咬,怕弄疼他,又怕感觉不到他。

贪恋至极。

却又克制至极。

早上乔宴缓过神,晃悠悠站到镜子前刷牙,霍景盛在一旁给他挤牙膏。

乔宴揉揉眼睛看着镜子,抬手摸住了嘴唇。

他睁大眼睛:“哥哥!快看我的嘴!”

霍景盛动作一顿,目光落在他唇上——原本淡色的唇瓣此刻泛着微微的嫣红,下唇甚至透着一丝薄薄的肿,像是被什么细细碾磨过,衬着他白皙的皮肤,格外明显。

霍景盛沉默两秒,面不改色道:“…被蚊子咬了?”

乔宴用指尖摸了好几下,湿漉漉的眼睛里满是震惊:“岂有此理。”

“什么蚊子,大冬天敢出来咬人。”

“哥哥…你晚上看着点我嘛…”

霍景盛低低“嗯”了一声,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好,哥哥看着。”

乔宴这才满意,点点头,脑袋上翘起的一撮呆毛随着动作晃了晃,他语气严肃,却毫无威慑力:“再敢咬我。”

“哥哥打死它!”

霍景盛看着他气鼓鼓的样子,眼底掠过一丝笑意,顺着他的话应道:“嗯,打死它。”

——罪魁祸首面不改色,毫无悔意。

乔宴自从知道自己要做手术,不等霍景盛找理由给他放假,他就好爱自己地向霍景盛主动提出休假申请。

还迫不及待地问霍景盛:“做手术前,我需要注意什么?”

“需要提前去医院住院么?”

“准备期我有什么忌口的么?”

精准而快速地,粉碎了霍景盛一切亟待小心启齿的难题。

——他积极的样子,仿佛等待他的不是一场可怕的手术,而是一个闭眼睁眼、就能无痛起来、重新活蹦乱跳的游戏。

霍景盛揉着乔宴的后脑,耐心给他解答。

而后心情沉重地、亲手整理陪乔宴去住院的行李:“先住疗养院。”

“盛安疗养院区的SVIP分区,是独栋小楼。”

“会提前消杀通风。”

“入住闻不到消毒水味。”

“术前我们住那里。”

霍景盛把乔宴最爱的小围巾叠进行李箱:“住医院只是方便术前调养和护理。”

“你不要怕。”

说完,看着乔宴眼睛里闪闪发亮的碎光,暗自叹了口气。

罢了…他对自己的谎言深信不疑,哪怕要去住院了,仍是不知道怕。

霍景盛手指发颤。

心想如此最好。

乔宴学着霍景盛的样子,也要蹲到行李箱前收拾。

被霍景盛揽着腰背和腿弯,打横抱起放到衣帽间的试衣沙发上:“你指挥。”

乔宴摇晃着腿,雀跃地指挥:“把我的孔雀羽毛小帽子拿上!”

“小珍珠,我的小珍珠毛衣。”

“那件杏色的西服!装上,都装上!”

霍景盛原本给乔宴拿的都是内衬和底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