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东西当然是留着读书写字的时候用了。”姜五妮嘀咕着,手里的针线利落地打了个结,然后用牙齿咬断。
“差不多了,你叫小昭来试试长短吧。”
***
一眨眼,年就要过完了。
小弥也迎来了自己的春天。
某天清晨,姜早被窗外飞回来的麻雀吵醒,还没睁开眼,小弥就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
“姜姐姐,不好了!”
“怎么了?!”
姜早还以为是丧尸进村子了,一个鲤鱼打挺就从床上坐了起来,拿起弓箭就准备出去。
小弥却又支支吾吾半天说不清楚。
“你……你跟我去看看就知道了,不、不要告诉其他人。”
直到看见她床单上的一滩血迹,姜早才恍然大悟过来:“你来月经了?!”
算算时间,小弥也到了初/潮的年纪。
姜早一拍脑门,自己怎么把这事给忘了呢。
“来,我教你怎么用卫生巾。”
她拿出一条干净的内/裤摆在床上,教她怎么折叠卫生巾:“长的是夜用,短的是日用,用的时候把卫生巾背面的贴纸撕掉……”
这些卫生巾都是她灾变前囤积以及后来陆陆续续去搜集的,虽然早已过了保质期,但姜五妮不知道何时往衣柜里塞了樟脑丸,因此保存的极好,并未生虫,还有一股淡淡的香味。
“姐姐,我是不是生病了?要不然为什么会流血呢?”
李弥眨巴着眼睛,有些迷惑。
姜早伸出手摸了摸她的脑袋。
“傻瓜,你不是生病了,这只是一种再正常不过的生理现象,标志着我们小弥啊,长大了。”
姜早想了想,光读书也不行,改天还是得给她好好科普一下生物知识。
“那为什么男的不用来月经?”
姜早翻了个白眼:“因为他们至死是少男。”(叠甲,联系上下文可得知这句不是夸赞而是讽刺)
小弥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两个人把换下来的旧床单拿到水井边上去洗,姜五妮见了,赶忙过来阻止。
“使不得,使不得,来那个了不能碰冷水,也不能吃冰的,不然以后会落下病根的!”
姜早扭头看向李弥:“小弥,你肚子疼吗?”
李弥摇了摇头:“不疼。”
“那就没事,只要身体没有不舒服,月经来了也可以想吃什么就吃什么。”
“那肚子要是疼了呢?”
“那就吃一颗止疼药,也没什么大不了。”
李弥这才又慢慢笑起来,用力揉搓着手中染了血的布料。
“听姐姐这么一说我也觉得没什么大不了,可是从前妈妈每次来月经的时候,他们连堂屋都不让妈妈进,说是怕冲撞了供着的神仙……”
“小弥,你听着——”
姜早忽然郑重地叫了她的名字。
李弥慢慢地放下了手中的床单。
姜早一字一句道:“我们女性没有什么做不到的事情,也没有什么不能去的地方,整个世界都是从我们的胯/下诞生,我们才是人类文明的主宰。”
***
年过完了,春耕的事也正式提上了日程。
之前在麦地里捡的那些种子,姜五妮回来试了一下,泡在水里都发不了芽。
她只能默默叹了口气,然后丢掉。
她们年前跑遍了镇上所有的小卖部也只找到了两包小麦种子,一小亩地都不够的。
趁着惊蛰还没过,姜早盘算着再出去找找,却实在有些头疼,不知道该上哪儿找好。
姜五妮却灵机一动。
“就你之前给咱家装热水器那店后面不远,有个粮油加工厂,之前咱收了菜籽或者麦子,也都是拿到那里去卖的,我怎么现在才想起来!除了这些外,那厂里保不齐还有粮哩!”
姜早和闻昭对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