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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的这一刻,脑海里有个名字呼之欲出了。

“你……在干嘛?”

闻昭也在这时缓缓睁开了眼,姜早仿佛被烫到了一样,往后缩了一下手指。

“没……没干嘛,天……天亮了。”

闻昭看着她语无伦次的样子,唇上还残存着她指尖的温度,目光骤然变得幽深,轻笑道:“天……确实亮了。”

姜早想往后缩,压在身上的胳膊却又让她动弹不得,只能被动地抬起了脑袋,看着她的脸越凑越近,两个人呼吸都交缠在了一起。

姜早的脸红得快要滴出水来,闻昭也好不到哪里去,喉头上下滚动着,有些不知所措。

“闻……闻昭……”

她看着姜早颤动的睫毛,微启的红唇,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就在她低头的那一刻。

姜早也抓住了她的衣领,埋首进了她怀里,像个战战兢兢的鹌鹑。

“我们……我们该起床了。”

闻昭哑然失笑,安抚似地拍了拍她的背。

“好。”

吃过早饭后,姜早便站在悬崖边上放飞了无人机,看着屏幕里的无人机一点点升空,穿过了云层,有些紧张地屏住了呼吸。

在地形图上标注出来的攀登路线到底不如实地勘验来的清楚,到了验证她设计的冲顶路线能否成功的时候了。

闻昭也凑了过来,两个脑袋并排挨在了一起,姜早手指划拉着屏幕,放大给她看。

“这是当年华日联合登山队选择的传统路线,从这里开始几乎是沿着冰川直上直下,在那个年代没有能抵御恶劣气候条件的装备,也没有无人机可以进行先遣探路,而且这条路线漫长补给困难,由于急于求成,他们错误地选择把营地扎在了这里,最终遭遇了雪崩,导致全军覆没。”

无人机的镜头缓缓飞到了冰川上,逐渐降低了高度,一一掠过那些怪石林立的冰塔林。

沧海桑田,勇士们的身躯长眠于地下,被岁月风化后,最终也成为了这座雪山的一份子。

后来闻昭曾问过她登山的意义是什么?

姜早只是说:“登山,比起结果来说更重视过程,是让人更热爱生活,敬畏生命的运动。”

“我想成为,在任何时候都不放弃希望的人,这就是我登山的意义。”

尽管今天天气不错,但在无氧攀登的条件下,这看起来短短的580米爬升,她们也走了整整十个小时,傍晚才到达C3营地开始扎营。

吃过晚饭后,看天气不错,姜早便把相机架在了外面,拍摄银河,自己则早早钻进了睡袋休息,养精蓄锐。

姜早选择的路线与传统路线的不同在于,她选择绕过了那一段雪崩高发的冰川地带,冒险采用阿式攀登的方法通过了冰裂缝区域,从山的右侧,沿着山脊往上向崇明雪山发起冲击。

这样消耗的体力巨大,也对攀登者的技术要求非常严格,但好在还是有惊无险地通过了。

凌晨一点半的时候,姜早准时叫醒了闻昭。

闻昭看着手表上的时问。

“你们每次冲顶的时候都起这么早吗?”

姜早已经煮好了早饭递给她。

“差不多,凌晨到天亮的这段时问也俗称为窗口期,温度低所以雪况更稳定,不容易发生雪崩、落石等危险,到了午后崇明雪山的风速可达80km/h,我们必须赶在这之前下山。”

迅速吃完早饭后,两个人穿戴好了装备,姜早把头灯递给她,闻昭踏出帐篷外的这一刻,就被漫天璀璨的星光震撼了一下。

“好漂亮,这就是银河么……”

天上缓慢流动着的星光像一条缎带一般悬在她们头顶,万物为之失色。

姜早把相机从三脚架上取下来,重新换了一块电池,插入了肩头的快挂系统里。

“我们运气不错,走吧,现在该去山顶看日出了。”

一步一个脚印,压榨着肺里为数不多的空气,姜早能清晰地听见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