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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只会唤她的小名“枣儿L”,而不是像“小早”这样亲密的昵称。

“那我以后就这样喊你好不好?”

这样的称呼好像给两个人的关系打上了一层独一无二的烙印,姜早一时之间心乱如麻。

她咬紧了下嘴唇,不知道该不该答应。

“不说话便是默认了。”

身后的人语调上扬,不用想都知道,一定露出了狐狸般狡黠的笑容。

她似心情极好,再次收拢了手臂,将姜早彻底拥入怀里,下巴搭在她的头顶。

姜早想转身却被人桎梏住了,动弹不得。

“别转过来,好了,快睡觉吧。”

在姜早尚未彻底明晰自己的心意之前,闻昭并不愿自己炙热的眼神吓到她,即使此刻光是抱着她,就已经耗尽了她全部的克制力了。

迟钝如姜早,也终于感受到了那一丝异样,圈住自己的手臂是那么沉稳有力,不敢太紧,怕弄痛她,又不想放开,怕她离开。

更何况耳后原本平稳的呼吸,在她动来动去的动作下,逐渐变得紊乱起来。

这并不是个例,就像之前无数次独处的时候,闻昭并不敢直视她的眼睛。

她终于忍不住问出那句。

“我们……是同类吗?”

闻昭似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

“小早,不要用眼睛看,没有人会把‘我是同性恋’几个字写在脸上,要用心去感受。”

她轻飘飘的一句话对于姜早来说却犹如当头棒喝,一刹那间,连她的天灵盖都劈开了。

她愣在原地,忘记了动作,忘记了呼吸,是陈佳宁和青山留给她的阴影太大了吗?

和闻昭相处了这么久,竟然忘了问她这个至关重要的问题。

她潜意识里就觉着,不问就代表着起码能保持一种微妙意义上的平衡,她并不愿意因为这些性向原因,而失去一个真正的朋友,却忘记了一个真正关心她、待她好的朋友压根不会在意她是什么取向。

“所以……你现在是在……”

“还不明白吗?姜早,我在……追求你。”

闻昭曾设想过许多向她坦白内心的时刻,却没有想到在这种情况下,这么简陋的环境里,就这么自然而然脱口而出了。

她唯一觉得有些尴尬的是没有鲜花没有戒指没有礼物,没有她曾设想过的向人生另一半表白时应有的一切。

她现在,是一个一无所有的人。

所以她也并不强求姜早能接受她的示好。

她只是想把这份心意坦坦荡荡传达出来,接不接受的自主权则完全交给姜早。

尽管满腔激荡着呼之欲出的情感在叫嚣着再多抱她一刻,闻昭还是理智地收回了手。

“刚刚是基于我们是好朋友的基础上,我才大胆拥抱了你,现在我已经向你表白了我的心意,就不能再以此为由占你的便宜。”

“所以小早,接不接受完全取决于你,不接受也没有问题,不会对我们的关系产生任何影响,我还是会一如既往地待在你身边。”

“只要你回头,就能看见我。”

姜早有一瞬间觉得闻昭像极了雪山,始终巍峨、宏大、包容、缄默又温柔。

只要她一回头,就能看见。

一个人身上怎么可以同时存在这么多种完全相悖的特质,又怎么可以心甘情愿地对别人毫无保留地付出?

就算是姜五妮支持她读书,但也会有意无意地提起,以后赚了钱要回报家里。

听起来像是童话故事,但是当童话降临在自己身边的时候,当她娓娓诉说的时候。

姜早还是难免鼻头一酸。

老实说恋爱其实并不在姜早的人生规划里,她出生于一个底层贫困的农村家庭,身边围绕着的男性大都敏感、自大、暴躁、易怒、抽烟、酗酒、无能又懦弱,导致她对婚姻没有任何想法。

童年时她也曾跟随姜五妮去走亲戚,在另一个女孩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