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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什么时候拿的?”

“从灶房出来的时候我走在你后面。”

姜早将手上的肥皂泡冲干净,甩了甩手,即使她掩饰的很好,但闻昭还是看见她眼圈有点红。

“那孩子呢?”

“我找了一个行李袋装起来了,明天……明天去山上找块地埋了吧,小女孩呢?”

“跟姜奶奶去楼上睡了。”

“哦,这样也好……”姜早念叨着,从地上捡起一个拨浪鼓递给她。

“对了,你把这个给她吧,她弟弟一直攥在手里的,已经洗干净了。”

闻昭推回去。

“还是明天你亲自给她吧。”

***

只晴了半宿,第二天早上又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丧尸散去后,一行人就从屋里出发了。

闻昭拿着镰刀在前面开路,姜早拎着行李袋走在后面,几个人迅速挖好了坑。

的时候,小女孩站了起来:“姐姐,我来吧,我想最后送送弟弟。”

姜早把行李袋交给了她,小女,想要拉开拉链再看一眼的时候,姜五妮忍不住出声提醒。

“好孩子,别看了,变成那个样子,

小女孩,眼里滚出了豆大的泪珠,啪嗒啪嗒砸在了行李袋上。

姜早犹豫着,还是从怀里掏出了那个拨浪鼓:“这是你弟弟一直攥在手里的……你……拿着吧。”

小女孩接过来,攥在手里,她轻轻晃了晃,拨浪鼓便发出了清脆的声音。

“这是弟弟还没出生时,妈妈给他做的,妈妈说虽然爷爷奶奶喜欢男孩,但她更想要个女孩,将来可以和我打伴儿……”

姜早看着她轻轻地把那个拨浪鼓放在了行李袋上:“弟弟,如果你已经见到了妈妈,请告诉她,我很好,我会努力长大,也很想念她。”

闻昭拿起铁锹,一捧土接一捧土地浇了上去,然后压实,最后拿镰刀削了一块木头。

“你弟弟叫什么名字?做个记号吧,将来……也好找。”

“钱望,他叫钱望,希望的望。”

小女孩用手背抹掉脸颊的泪水,接过闻昭刻好的木头,轻轻插进了土堆里,然后用小手把散落的土块拢好。

她突遭变故,昨晚也一夜未睡,看上去神色憔悴,一边做这些事的时候一边默默掉着眼泪,空蒙的天地间,她跪在土包前瘦小的身影显得孤孤单单的。

姜早抿了抿唇,似是想说什么,又不知道如何开口,如同福至心灵一般,她转头望去的时候,闻昭正好从兜里摸出了口琴放至唇边。

她刚吹响了一个音符,却又哑然放下,苦笑:“算了,还是不吹了,怕招来丧尸。”

姜早敛下眸子,任由思绪翻涌,默然不语。

姜五妮拉起小女孩:“妮儿,咱回家了。”

晚饭姜早并没有下楼吃,姜五妮在对讲机里叫了半天都没有回应,以为她是又睡着了还没起,只好跑上去叫她。

姜五妮推了一下门,发现从里面锁上了,嘀咕了两句:“偷偷摸摸干嘛呢?”便开始大力敲门。

“枣儿?!枣儿?!懒死你算了!几点了晚饭都做好了还不起来等着我给你端呢?!”

敲了半天,门里只传来了一声懒洋洋的回应:“知道了,放门口。”

“嘿!还真的等着我给你端啊!真是越活越倒回去了,上不如老下不如小你,人家小姑娘刚来几天啊就知道帮忙做饭你倒好,光吃现成的连下个楼都不愿意走!”

姜五妮骂骂咧咧走了。

几分钟后,小女孩端着碗上来,轻轻放在了卧室门口的凳子上:“姐姐,饭给你放这了。”

等门口没什么动静后,姜早这才轻轻把门打开了一条缝,伸出一只手把饭端了进去,又飞快合拢,吃完后,又把碗放在了凳子上。

到了夜里,姜早从床上坐起来,扭亮了台灯,打开了相机,把镜头对准了自己。

她从腋下取出了温度计,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