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整个部门没人能离得开时一,得不到的时候就不会想,可得到了就不会再放人离开了,一旦她离开,上级发现效率下降一定会进行大批量的彻查。
到那时候,整个部门的咸鱼又该怎么面对领导的狂风骤雨,想想就腿肚子打颤。
他们虽然咸鱼,但能在高层办公室混了这么久资历的哪个脑子能笨?一顿爽和顿顿爽他们还是能分得清楚的。一时间这些游手好闲的咸鱼们都老老实实地闭上了嘴,完全没有人敢在私底下说她的坏话了,生怕把人气走。
众多同事们体会到了和时一的班主任的同款心情,欲哭无泪。
时一,把他们养废了。
第九军区离开了时一还能转?强撑罢了。
——竟然都没有人敢蛐蛐我是走后门进来的了,完全不需要担心傅镇斯怀疑我进第九军区的路子了!好耶好耶好耶!我疯疯癫癫的把谢枕弦今天交给我的机密文件整理完成。
“老师今天的工作是不是有点太多了。”
“多吗?哎呀,能者多劳,辛苦你了。”
谢枕弦嶙峋细长线条优美的手指托了托面上的眼镜,端得是一派风轻云淡,高高梳起的黑色马尾扫过脸侧,有些无辜地看向我。
他的脸色实在是有些太白了,面上淡淡的青筋自下颚线向上攀爬。
眼下的疲倦不似作假。
才三十来岁的人,在星际时代人类平均寿命突破两三百岁的现在,三十岁还太年轻,还有很多高科技可以运用,不该是这幅病恹恹的模样,是那场违法实验带给他的影响。
某种程度上来说,谢枕弦说的很对,我和他有太多地方太像了。
吓死吓死!住脑!
我只是体弱多病不是病入膏肓。
完全不像!
我抖了抖有些酸疼的手指,将手指停在文件夹的尾页,将其翻开,把里面的内容全然对着谢枕弦,“那老师,这又是什么意思……?”这份文件夹里的内容不是其他,正是谢枕弦参与的、或者说是一手领导的——
1762.W实验室相关文件内容,内容含括了关于实验室的全部内容,排版之密密麻麻让人眼前一黑又一黑,甚至在排版如此紧密的情况下整理出了100页的相关文件。
性别转换药剂只对Alpha和Omega有用,这样还是进行了几千例实验后得来的结果,Beta想要使用外界手段改变自己的性别,在没有腺体的情况下——
简直难上加难。
我就说为什么你们上城人生的孩子基本都是Alpha,除了斯图尔克家族以外,排行前七的家族领导人统统都是Alpha,原来里面还有人不是天生的。
……
在我的不懈努力下,工作量明显降低。
但随之而来的还有大量其他和我本职没有什么关系的工作。
只是谢枕弦单独划给我的工作。
相比从前只能接触到的非机密文件,现在到了我手上的资料涉及到的地方越来越深,我能问的问题也在不知不觉间变得越来越深,比如他一直在怂恿撺掇我去领导1762.W实验室的相关事宜。
脖子后的腺体刺拉拉的疼,像是又梦回了那场实验。
跟着谢枕弦好处是实打实的,但他对我的重用实在非比寻常,简直就像是真的马上要死了所以抓紧时间马不停蹄一刻也不能放松地培养自己的传承者一样。
谢枕弦这么多年都没有找到一个满意的徒弟?
我托着下巴看向他。
谢枕弦保持着倚靠在办公椅上的姿势,抱着怀里的保温杯,即使病七侵入五脏六腑,那妖冶的黑眸闪烁着的光芒也没有丝毫改变。
他总是病得很重。
“那你现在是什么想法呢?时一。”谢枕弦笑得眯起了眼,但唇角只是轻轻弯起了一点点弧度,细边镜框后是一派运筹帷幄的老狐狸相。
啧,心机深沉,但谢枕弦身上的价值实在令人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