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谢老师您……您的电子书。”
好险,差点图穷匕见了。
“时一同学今天帮了我很多忙啊。”谢枕弦放下保温杯,带着淡淡青黑的眼眨了眨,苍术的气味不算好闻,却也不难闻,不是信息素,“但我不会透题的,这样对其他竞赛生可不公平,毕竟每个参加竞赛的人都有自己的目的与梦想。”
嘿,你们聪明人真是八百个心眼子。
话说他这说话风格……
这既视感,好熟悉,到底是和谁像。
我微微瞪大了眼,装傻充愣很有一套:“所以我没有要谢老师您帮忙透题呀,我在用自己的努力换取您的电子书拷贝资格,这可是在图书馆里找不到的好东西,一定能帮我纠正很多错误的知识,”我叹了口气,“唉,您如果去过乌托邦军校的机甲设计区就知道了,我总是在两本不同的书里找到关于一个问题的不同答案,有时候真不知道到底谁是正确的谁又是对的。”
这是我把图书馆里所有能够借阅到的书全部看完之后的感想。
“学校的图书管理员可能觉得这两本都是对的,所以把两本都买了,想让我们自己去实验。”
我合上又一个书柜,打开了下一个书柜,整理,审批,一气呵成:
“但很不幸,我是下城区出生的,又不是机甲设计专业的,所以没有资金去试验。”
“幸好老师您纠正了我的错误观念,还给了我拷贝新书的机会。”
“……”谢枕弦看着对方专注审批文件的身影,站起身,拉开刚刚少女整理好了的书柜,每一叠都是按照分类整理的,而且还用上书夹,书夹上也标注了类别的名称,每一个都规规整整地写上了几年几月几日。
他拿起来翻看了两页,“虽然不能透题,不过我可以帮忙划一点重点。”
“别看我这样,我好歹是出了几年竞赛题目的人,那群老家伙想什么我可比谁都清楚。”谢枕弦放下文件,重新合上书柜的抽屉,“总不能让你把图书馆里的书全部看完,接着被两本书里两个矛盾的观念继续折磨吧?”
我张了张嘴:“真……真的吗!”
天上真掉馅饼了!!!
他伸了个懒腰,骨瘦嶙峋的手腕骨凸起,“一般有争议性的问题竞赛不会考,但我不可能直接告诉你要考哪一个段落,我只能帮你列一份书单,不过,我可以保证这些书里的知识都是正确的。”
谢枕弦回到桌前:“回头我加你好友发你,或者你上网搜我的邮箱联系我,呀,水没了。”
这就有点太刻意了。
“我帮您倒,您坐着别管。”但我精神百倍,把手上另外一个柜子里文件迅速处理完成,至此,我能够帮忙处理的非机密文件已经全部处理完毕,忙不迭帮谢枕弦加了热水,“能帮忙列清单已经再感谢不过了。”
喉咙里的血腥差点就要重新滚上来了。
激动的,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勉强抑制住咳血的欲.望。
这也是医疗舱没有办法完全治愈的。
“时一同学啊。”谢枕弦撑着下巴,半睁着眼,苍白而无力,“你打算什么时候回第九军区?”
这绝对算是在挖墙脚了!哇,能再搭上一条执政官的线也太赚了!!!
我正要回答,身后的开门声与我的声音一同响起:
“大概就这几天,执政官……”/“谢枕弦你工作处理好了没。”
这一回头,就是一辈子。
墨绿色的干练军装从我身后走出来的那刻,我感觉那股血腥味上涌得更厉害了。
“……”/“……”
傅镇斯嘴里的棒棒糖嘎嘣一下就被咬碎了。
草莓味的。
谢枕弦很不耐地看向嘴里还咬着一根棒棒糖的傅镇斯:“没有,我不是早就说了要等到下午才能全部处理完,你想我明天就死给你看你可以直说。”
我:“……”/傅镇斯:“……”
谢枕弦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