迹地瞥了一眼左边的人,这人的位置在第三列第二排,桌子底下塞了好几张偷拍的她的照片,右侧的人手中拿着的课本中夹着一本蓝色的、写着[姓名:时一]的练习册,离他最近的那个手腕上缠着一根用一丝长而纯黑的发混着红丝线编制的手链。
这些话是说给他听的,还是说给他们自己听的?
知道Alpha和Beta没有可能,所以反而滋生出了更晦暗的情愫。
仔细想想,他和他们也没有什么区别。
铃声一响,老师就开始上课了。
完全没有管还有一个人还没回教室,但假如是其他同学没有到,闻以序善于观察,他观察过,只要不是她,那这位老师是会等的。
乌托邦军校的上课铃声隔一分钟响一次,共响三次。
踩在最后一声上课铃结束前,黑长发的少女扶着教室的门框,匆匆赶到。
脖子上和手腕上重新缠上了绷带,病弱的白皙面庞在黑发中抬起。
脆弱,忧郁,仿佛眨眼间就会消逝的雨花。
面色很差,眼角带着很淡很淡的疲惫,不明显,只有一点点,但能让一个Alpha显露出这样的疲惫,她的身体情况早就已经很糟糕了。
细脚伶仃。
她一脚踏进教室,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许多人都没有心听课了,但她没有迟到,班主任虽然不满但也没有办法,只能甩几个眼刀子,好像试图用眼神捅她个大洞。
但眼神伤不了人。
她没有管他的眼刀子,缓过气来便自顾自坐回了后排靠窗的位置。
微微抬眼看窗外的雨色。
“看什么看!听课!”班主任气急败坏道。
众人这才有些不忿地收回目光。
***
被陆恩整得腺体要发炎了。
得隔绝点信息素。
没钱买抑制环,绷带性价比显然更高,我扯了扯脖子上缠得有些紧的绷带,哀嚎医务老师怎么下手还是这么重,差点一口气没上来要下去了。
要不是旁边有人看着我都想直接叫出来了。
在座位上看远处的挺直了脖子才觉得人活过来了。
西尔万的消息恰好在此时送到。
在走廊上的时候光脑就在震动。
但上课铃声响了我根本没空看他的消息。
而且信息是来自西尔万的。
西尔万要是能有什么天大的事情需要我帮忙解决,那陆恩是用来当摆设的吗。
边跑边看光脑我会撞到墙的。
雨声淅淅沥沥地落下。
闻以序从我的身边搬离了位置,虽然我是希望他能离开这个班级的,但已经方便了很多。
至少他不能明目张胆地向后望向我。
——请不要提醒我只要他想他其实也能这么做的事实。
我借着书本的遮挡,左手机械性地抄写和速算,表面上一副听话好学生的样子——实际上班主任根本懒得管我听不听课,但不做样子他就要暴跳如雷勃然大怒了——
边分出一点心神单手打开右手的光脑。
这一看,我差点没直接把虚拟屏幕丢出去。
[西尔万:(照片.jpg)(照片.jpg)]
[西尔万:(照片.jpg)]
[西尔万:你要是再不来的话我就这么穿着出去,让你嫉妒死掉。]
照片是在体育馆拍的,实训课取消了啦啦队的训练就只能在室内进行,乌托邦军校对能为学校获取荣誉的宝贝蛋子学生那都是哄着惯着,怎么好怎么来,连休息室都是单人间的。
不止能存放他们的更衣柜,平时没事的时候还能在里面躺一躺,休息一下,或者睡一觉,钥匙都在他们自己的手里。
比起这些,他发来的照片才是重点。
西尔万的改良款啦啦队服引起了一阵轩然大波,但迫于他啦啦队boy的身份,没人敢置喙,实际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