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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城区还需要额外多付20%作为司机的人身意外险。

我就那么点钱我哪里舍得花这么多钱打车。

我连鞋子到现在都还没买新的,有钱了鞋子还能穿就想着再补补,一千多星币这能买好多双鞋子了,那走路回家呢?走路回家的话鞋子也得被走烂,鞋子走烂了脚也得被磨破。

就得买新的鞋子和药膏抹药。

又是一大笔支出,我都快收支不平了。

巨大的无助感席卷了我。

“呜呜呜呜呜!!!”我扭过头冲人爆哭,边哭边把眼泪擦到了他的身上,完全没想起是自己睡过头的原因,一个劲地推卸责任,把问题通通抛给了闻以序,“那现在怎么办,我怎么回家,如果不是你我现在就在家里了!都怪你!”

没想到这位兜帽哥比我想的还要脑残十几倍,见到我这个样子,他的反应不是嫌弃不是怜惜更不是帮我解决问题。

而是——

“……咸的,苦的。”闻以序满脸好奇与惊喜地半蹲在我的身前,整个脑袋直接怼到了我的面前,眼睫扑朔,仿佛被蛊惑般靠近我。

路灯下他的眸子浅得如薄雾,纤长浓密的睫毛如湖水倒映的柳树条。

眼泪被舔舐了个干净,一从脸颊滑落下就被擦干净了。

我傻眼了。

知道你脑残但也没人告诉我你这么脑残啊?

我把脑袋往旁边偏移,他也跟了过来,不管我往哪个方向偏,他都能追上来,就是不让我痛痛快快地哭一场。

我:“。”

我的母语原来是无语。

只是想哭有什么错吗?

用力推开闻以序,我选择自救,尝试用光脑搜索该怎么不花钱或者花小钱搞定这件事,眼泪还是在滴答,但我没有再给他靠近我的机会,他一靠近我我就怒视他,用力推搡他。

“一一。”他喊我名字,“没事的。”

“没事的……没事的……不会有事的,慢慢呼吸,我在你身边。”闻以序拍了拍我的肩膀,我现在这副样子真的有点吓人了,呼吸急促,还在易感期又发了烧,把他整的都顾不上舔眼泪了,只拍着我的肩膀安抚着。

那你倒是告诉我解决方案啊!

没用就算了,能不能别添乱,早知道不哭了,刚睡醒脑子不清醒所以哭出来了,哭完后悔了但精神也被哭出去了,我整个人都是懵的,推人的时候为了把人推得更远一些更是歇斯底里。

但众所周知,在大马路上推推搡搡是非常不可取的行为。

“你能不能离我远点!”我烦躁地喊了一声。

这句话可能是打到了他的哪个应激创伤的伤口了——我乱猜的我不知道——闻以序兜帽下的脸又白了两分,他力气大,扛得我过,我就没收力。

他原本还算敏捷的双腿突然失了力般。

顺着我的力道向后倒退。

于是一个不小心,他就被我推搡到了车站外,又是一个不小心,一辆无人驾驶的机车飞驰而过,创飞了十几米,从马路上又被创到了我眼前的车站上。

我**……我**要碎了……

他的身上开始缓缓流出血,看起来死的差不多了。

雨还在下,有越下越大的趋势,我哆哆嗦嗦地转过身,低下头,去看他,穿着兜帽的背影背对着我,我看不到他的脸,只能看到他像是垃圾袋一样软趴趴的后背,雨水混着他的血液流淌,机车因为撞到了人停在了他的身边。

我没想这样啊!

这下子是跳进Omega的信息素堆里也洗不干净了。

还能抢救吗?!能吗能吗能吗!

我尊敬守法这么多年,我不想做鲨人犯,虽然穿越这么多年我都过的很苦很惨,但是我还没想过鲨人纵火抢银行,明面上我还是个身世清白的三号少女。

碰到这种事情我哪里知道该怎么办。

好消息,现在能自由自在地哭了。

坏消息,哭完要进监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