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什么胃口。
男人撩起眼皮:“筱圆还是把我当客人?”
她怅怅地向卧房走去。
苏筱圆脸更烫了,慌忙转移话题:“我去帮师兄准备客房”
凌岳仙尊:“客房?”
现在这位子却被凌岳仙尊霸占了。
苏筱圆生怕他怪罪傀儡人,连忙辩解:“不是不是,他很尽责很勤快,其实也没那么乱……”
男人冷不丁地撩起眼皮,与她四目相对。
“北地雪狼?”凌岳仙尊饶有兴味地问,“这只多大了?可会化形?”
她话到嘴边又有些难以启齿,虽然他们的情况和普通情侣很不一样,但她还是感觉背叛了他,现在给他传讯又想怎么样呢?是想听他说不介意,然后减轻自己的悖德感吗?
男人以极其自然的姿态牵起她的手,与她十指紧扣,甚至还晃了晃:“开门吧。”
傀儡人道:“我去备浴汤。”
“别怕,只是傀儡人。”凌岳仙尊道。
苏筱圆:“我去睡了,你也早点休息。”
不过不自在的似乎只有苏筱圆一个,男人一上车就自然地伸臂将她圈在怀里,乐此不疲地玩她的手指。
“无妨,”凌岳仙尊道,“多见几次便认得了。”
雪狼的反应着实有些奇怪,要说它是怕生吧,又不像第一次见傀儡人时那样凶相毕露,反而冲着男人摇尾巴,冰蓝的眼睛里满是困惑。
好在这时茶釜里的水烧干了,发出干裂的声响。
傀儡人神色不动,眉宇间没有半点怨色:“主人请慢用。”
凌岳仙尊帮她整理了一下散开的衣襟,将她黏在嘴角的头发拨到耳后,用指腹蹭了蹭她红肿的嘴唇,这才向帘外道:“摆膳。”
苏筱圆:“那怎么行,师兄是客人。”
那她和傀儡人亲密到那种程度,他会不会也猜到了?
苏筱圆偷偷瞥了一眼,只见傀儡人神色平静,像往常一样摆膳,仿佛根本没看到方才的一幕,也不觉她有什么异样。
苏筱圆努力逼自己放松。
凌岳仙尊说了声“我来”就接了过去,利索地换好寝具铺好了床,解释般地道:“前几年常常到处除魔,有时会在逆旅客舍投宿,不喜欢别人动我的床铺,便学着自己做。”
他是不是在怀疑什么?
说着低下头开始熟练地从竹筐里挑出大小颜色合适的灵石炭,画符引火,又从一排小水瓮里挑出与茶相配的水,舀进茶釜,烧水烹茶,动作像运剑一样行云流水、赏心悦目。
随即她发觉自己这想法很莫名,傀儡人本来就没有魂魄,拿什么丢?
先别自己吓自己。
她心脏瞬间蹦到了嗓子眼,睁开迷蒙的眼睛:“有人,有人来了……”
茶釜中的水开始微沸,翻起细小的水泡,逐渐沸腾起来。
他们现在只有一帘之隔,帘子还半卷着,只要傀儡人视线往下些,就能看到席地纠缠在一起的两人。
她一向不擅长掩饰情绪,他一定看出了她对傀儡人的感情不正常。
摆完膳,凌岳仙尊向傀儡人道:“你退下吧。”
苏筱圆心中微微纳罕,在亲近的时候,他们之间的所有生疏、隔阂好像刹那间不复存在,身体不用怎么适应就已经那么合拍,连心跳都好像调到了一样的频率。
她不由自主地想,如果当初把他买回去的是别人,他是不是也会这样对待ta?
“好。”男人牵着她的手回了卧房。
她心里不安,一直想找机会和傀儡人私下说说话,但是凌岳仙尊寸步不离地盯着她,只能借着上厕所的机会给他传个讯了。
原本松松握着她脖颈的手陡然收紧,虽然没有扼住她的气道,却也让她原本就不顺畅的呼吸更加困难。
就在这时,雪狼不知怎么躁动起来,先朝傀儡人奔出两步,又跳到凌岳仙尊面前吠两声,反复了两次,突然抬起前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