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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商·女强 少地瓜 91203 字 1个月前

那不中……谁还会因为两匹布就砍了你的头?我且问你,这几日可有人叫你出去过节吃酒?”

康捕头一怔,下意识摇头,“问这些作甚?我可不出去乱花银子,更不曾往那些不干不净的地方去!”

你自己不想捞钱,旁人想!你一味如此便是阻了旁人财路,长久下来,自然渐行渐远,有好事也没人想起你来。他浑家便冷笑着戳戳他的胸口,“糊涂东西,我倒是盼你出去日日应酬,好歹有个指望!”

说着,不再理会,继续埋头裁衣裳去了。

送来的有点晚了,不过料子很好,都带t着花纹,不必额外刺绣、排布,又是单衣,只需拼起来就是了,熬一熬,两日就能得,正好过节穿。

外头应酬有什么好?平平无奇一壶酒、几盘菜就要二两银子,够一家人吃多久了?想交际,自家买点菜蔬回来做不好么?又省钱又清净……

康捕头满头雾水,见浑家不理自己,摇摇头,转身出去换衣裳。可迈出去几步,脑海中突然亮了一下:是啊,为何无人相邀……

“依旧来我家过节!”

端午将至,就连水司衙门各处也轮流放假,林劲松照例邀请卞慈去他家。

“热燥燥的,怎好屡屡打扰……”卞慈推辞道。

哪怕再亲近,终究不是一家人,自己去了,嫂夫人和侄子侄女不免拘束。

“哎,你嫂子都说你是我的福星,巴不得你多去几次,”林劲松抓着他的手说,故意板起脸来,假模假式的威胁,“出门前我可是跟你嫂子立好军令状了,你可别叫我做难!”

这倒不全是奉承话。

官场之中处处虚情假意,林劲松在这个位置上坐了六七年,日常与他称兄道弟的人不在少数,可都没用!唯有一个卞慈才来了没几年,就带着林劲松得了嘉奖、赏赐,再攒两次,说不定官儿都能升上一级半品的。

相比男人们更顾惜外面虚无的名声和所谓体面,谢夫人显然更看重实际:林劲松的官职越高,权力越大,她出门才更能挺直腰杆,以后孩子们的路才越好走。

退一万步说,就算林劲松本人有生之年升不上去,能交往一个前途无量的好朋友,对自家也是有利无害。

长女再过两年也该预备相看起来,而如今林劲松的品级很有些不上不下,高官厚禄之家攀附不上,下嫁白身又不甘心……女人嫁人便如第二次投胎,事关生死,故而谢夫人是真心的邀请卞慈去做客。

“林劲松林大人的邻居……”卞慈脑海中突然响起这句话。

鬼使神差的,他没有继续推辞。

“就这么定了!”林劲松大喜,抓住他的一边肩膀用力晃了晃,撂下这话翻身上马。

林劲松来去匆匆,此事也没瞒着,卞慈给大家排了班,便有新来的在私底下疑惑,“怎不见头儿家去过节?”

另一人不以为意,“朝廷要异地为官,大约是头儿不舍的家居往返奔波,还在家里呢。”

“头儿早几年就来了,哪有这么年轻的夫妻常年分居两地的!况且即便家眷不在,逢年过节也该叫人捎带点东西来,再不济也该有书信,可咱们来了这么久,立春、上元节、清明节、寒食……你可曾见过头儿接到什么?”一开始那人反驳说。

众人一听,哎,还真是。

以前没注意,如今回想起来,好像卞慈确实不曾提及家眷。

不,不仅是家眷,他身上似乎完全没有与“家”相关的任何痕迹。

就算和家人关系再不好,常年在外也难免思念,与同僚日夜闲聊间多多少少总会带出点儿来,可卞慈竟从来没提过家里的事。

“那就是没成家。”又有人简单粗暴地下断论。

可话一出口,反驳的人更多了,“怎么可能,头儿二十五了吧,长得也一表人才,哪儿哪儿都不差,怎可能还未成家!”

“就是,况且他如今前程远大,纵然之前未成家,周围这么些个同僚、上司的,焉能不抓住这个金龟婿?你可曾见谁给他介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