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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那些劣质的咒术师更拥有天赋与发展潜能的宝物——不然当初我也不会给你开出五十亿的身价,还完钱才允许你赎回自由。”

伏黑甚尔:“……那还是把我算成价值五元的劣质品吧小小姐。”

“不行,五元就能买到的廉价男人我已经有了。”森奈央手动拒绝, 闲得无聊,伸手去抠男人腰侧的裤子松紧带,“夜斗图的是结缘,你不一样,你值得那——么贵。”她另一只手比画出了一个超大圆。

“还有,虽然所有生物在我这里都没什么太大差异,但刚才我用驴来形容人似乎是非常不礼貌的行为,对于我冒失的比喻,对不起。”

伏黑甚尔稍稍沉默,也不知道愿不愿意接受她的歉意,只是拍开小姑娘不安分的爪子重新扎紧裤腰带,在片刻后似乎不经意地应了一声:“……嗯。”

森奈央挂在男人铁臂一般的手弯里,艰难侧头向上望了他一眼,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随便物化他人是我很难更改的毛病,因为我既不觉得[被看重被使用]是件丢脸的事,也不认为用动物来形容概括人的某种特质有什么不对。”

她模仿情感的途径就是认识世界,而在她认知到的世界里,人,也不过是高级动物。

而被看重、被利用——无论是利用方是国家、社会、集体或者单纯的个人,只要[工具]具有不可替代性,或者拥有昂贵的价值和代价,那么一旦失去[工具],利用方就会不可避免地感受到强烈的难过、伤心、痛苦以及惋惜。

在无法产生情绪的森奈央看来,能够拥有这样浓烈的情感已经是件很了不起的事情了。

“不过甚尔要是有什么喜欢的动物类型,我下次也可以用你能接受的动物来形容你。”

“……我就不能做个人?”伏黑甚尔夹着森奈央走进电梯,转过身来看着合拢的电梯门上浅浅倒映出的一大夹一小的影子。

“可以啊。”

森奈央没忍住笑了出来,“只是没想到,这句话居然是从甚尔口中说出来的。”

一向自我价值认定极低、不尊重任何人、连自己都不把自己当人看的伏黑甚尔,在与新的同伴们相处多年之后,这不是也学会了为她的失言而生闷气,学会了玩笑似的隐晦抗议表示自己是个人嘛。

“……”伏黑甚尔被她笑得有点恼,一掌扣住小少女的脑袋用力按了按,“行了,算我们俩的学习互助小组初见成效总行了吧,你是不是还要再给我发个学习进步奖?”

你看,他还会说冷笑话了。

森奈央还在笑,一边笑一边用手指着完美的嘴角弧度示意:“进步奖要发给我,你看,我都学会像这样——超认真地笑了。”

[正常人笑才不会强调自己的唇角弯成了几度。]

伏黑甚尔心里想,按着森奈央脑袋的手力道减轻,最后用宽厚干燥的掌心搓了搓她头顶的一小撮呆毛:“今天去东边吧。”

“黑手党的战场刚从那边撤开,咒灵估计也养肥了。”

“好。”森奈央指尖轻触电梯门。电梯落在一楼,停下,门扇打开,伏黑甚尔夹着人步出电梯,眼前的景象正是横滨东区的街道。

街道黑寂,路灯奄奄一息地亮着,沿街的无论是商业区还是居民楼,全都大门紧锁悄无声息。

这个点儿还不算晚,若是在新宿在涉谷,此时应当正值开启热闹繁华的夜生活,可横滨的民众们连夜灯都不敢点一扇,只敢悄悄窝在被窝里,静静祈祷可以度过漫长的黑夜,见到明日的太阳。

“某种程度上来讲,战争还真是讨厌。”

森奈央站在街口环视四周,奔波斩杀咒灵足两小时后,捂着肚子已经能够听见里头半桶水晃荡出的咕噜咕噜的叫声,“害得曾经风雨无阻每天都来卖可丽饼的婶婶都不出来营业了。”

“真高兴你居然也有一天会这么想——饿了?”

伏黑甚尔挥刀噗嗤一声将身后咒灵斩成两截,为避免鲜血溅到森奈央身上,还特意改变了拔刀方向,让爆裂的血线往后斜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