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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沦陷。

甜丝丝的、乖巧柔顺又美丽的伴侣,在用他白皙柔软的脚尖,轻轻划弄她的腿。

他呜咽般低低啜泣着,炽热的吐息打在她耳侧。

裴君凝倒吸口气,双臂青筋绷起,她强忍着将他翻过来的冲动,扣住他不安分的手臂,将他摁在床上,紧急刹住两人的距离,不让他再靠近。

这是第几次他往她身上挂?

数不清了,她的意识随着高温模糊起来,只能感觉到他小猫似的,一下下勾弄她的腿,试图勾引她,她一靠近,他又躲起来往后退,额角的汗滴落,她看见他潮热的脸颊,晶亮的水珠,顺着他的脖颈,滑过锁骨,滴了进去,隐没在严严实实的衣物里,像眼泪又像汗水。他的皮肤很白,白得像瓷,晃得她眼花。

他泄气地喃喃着听不

清的话。

贴得这么近,一碰又抖,她根本碰不到他的脖颈,更遑论狠心咬下去,身体反应倒是支着他,他闷闷哼了一声。

老实了吧?

她憋闷地想。

可下一秒,毫无所觉的人就又贴上来,他的腰力似乎很好,足够支撑他在得不到她帮助,也没有借力的情况下一下下往她身上蹭,蹭出火,惹火烧身。

她闷哼出声。

原本眼睛雾蒙蒙的,聚不了焦的人眼睛一亮,得了趣般,更爱往她身上贴了。

什么坏鱼?

裴君凝忍无可忍地扣住他的手臂,恶狠狠地压在枕头上,她偏头飞快骂了句脏话,低声教育他:“不许乱动。”

被扣着手腕,他直直躺在床上,愣愣望着她,本就水蒙蒙的眼睛通红,可怜地吸气,眼泪就这么淌下来。

刚开始是睁着眼要瞪她的,后来他哭得眼睛疼,心里也很难过,干脆闭上眼睛,哭着骂:“坏人。”

不给他玩。

一团浆糊的脑袋怎么可能有余力思考为什么不给他玩,他只是想要,身体告诉他想要,他就要得到。

幻觉与真实之间,往常都会任他玩的幻象这次竟胆敢拒绝他,还是他难得大胆的求欢,他以为自己都这么舍身了,对方最多欲擒故纵一会儿就会陪他玩。

怎么敢这样对他。

他玩一玩怎么了?

还扣他的手腕,摔他的手。

就算是摔枕头里他也会痛的。

心痛。

下一步是不是要把他捆起来打?

他眼泪簌簌流,想挣她的手又挣不来,死死被她扣住,好像他是什么很坏的罪犯一样,要被这样关在床上,关一辈子。

光是想一想,他眼泪就止不住:“讨厌你。”

他挣扎得厉害,裴君凝也不可能让他蹭自己解欲,那实在太过火了,她只能哄着,尽可能哄着他。

况且她敢打包票,真让他蹭完了,她还好说,他清醒过来一定会羞愧欲死的,说不定马上就打包行李把自己塞到世界角落,从此一去不复返。

她跟他说着话,一手控着他的手腕,一边用眼神迅速搜寻着房间。

没有绳子,没有绑带,当然也没有手铐。

他平日里那么喜欢打扮自己,这会一条都找不到。

她沉默几秒,想起来自己的睡裤。

倒是还有一条裤绳。

短短几秒里,他不停折腾,扑腾得像条上岸的鱼,吵着闹着要回海里,裴君凝被他胡乱勾的脚闹得心神不宁,索性抽出来真把他绑了。

她压住他的腿,边动手边哄:“好宝贝,漂亮宝贝,不哭了,我们不哭了好不好,眼睛都哭红了,明天肿了就不好看了。”

他才不要被绑,折腾着掉眼泪:“我要瞎掉。”

“嗯,我们不瞎。”

他吸气再吸气,被哄了反倒压不住哭声,小声啜泣着:“我哭瞎了,不要绑我,我会乖乖听话的。”

“还没瞎呢,”裴君凝安抚着,“我不会绑的很疼的,也不会留印子,我们宝贝还是会很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