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不嫌弃,就在俺们村子里多留几天,也好尝尝山里头的野味哩!”脸上的笑容看着十分的真切,但在热情的背后,松老汉三言两语,都离不开这山里的野味。
随手关上了身后的木门,舔着笑脸走到了几人的面前,松老汉一把抱起了在前头领路的松果儿,摸了摸他的小脑袋,又继续道:“囔个客人们可消完食哩?要不要俺老汉带你们在村子里再转一转哩?”
显然就是要同他们一起。
“这村外都是白雾,我们在村子里转悠了几圈,差不多也消完食了,走了一夜正累了,是该回去歇一歇了。”村子本就已经看得差不多了,再加上松老汉跟着一起,鹿可他们更是没了什么继续逛的心思。
闻言松老汉也没过多停留,迈着轻快的步伐,就朝着自己的屋子走过去,跟在后面的诸离和燕时牧,在行走的过程中,趁其不备,偷偷拔了几根长得茂盛的野草。
村子不大,回去也花不了多长的时间,怀抱着松果儿伸手推开了虚掩着的木门,指着半边仍然笼罩在黑暗里的大堂,松老汉盛情的邀请:“小屋虽然简陋哩,但楼上好歹还有两张小床,囔个客人们要不要上楼睡一觉哩?”
上楼,自然是不可能上楼的。
漆黑的楼道带来的压迫感太强了,鹿可总觉得踏进去,就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尤其是钟廷之和曹安两人,迫不及待地就走了进去。
好像是在引诱着他们
其他两人,估摸着也是一样的想法。
“不必了老伯,钟廷之和曹安都已经上去歇息了,还有你和松果儿,舟车劳顿了这么久,也是该在自己家里好好歇一歇,我们这几个,在大堂打个地铺就行了。”只是略微思索了一番,鹿可便已然想到了借口,笑着婉拒了t松老汉的建议。
“是啊,瞧你和松果儿一老一少的,总不能在你们自己的家里,都不能睡个好觉吧?”紧跟着鹿可,诸离也顺势劝阻了一句。
“好哩好哩,只是睡醒后村长喊了村里的老家伙们,要给客人们接风哩!山里头的酒席,丰盛得狠哩,大家囔个到时候可一定得多吃点哩!”见几人的态度坚决,松老汉也只得点了点头,不再继续劝说,怀抱着松果儿就一脚踏入了黑暗中的楼梯。
松果儿半趴在松老汉的肩头,黝黑的眸子,还在直直地注视着身后的几人,平静的小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
“咯吱——咯吱——”
老旧的木楼梯,随着两人的走路,发出了轻微的摩擦响动,而黑暗,也逐渐覆盖了两人的身影。
鹿可本想着趴在桌上随意睡一觉,但想到了接下来可能面对的硬仗,还是决定拿出睡垫等物,好好歇一歇。免得因为趴了太久,反倒是腰酸背痛。
其他两人,自然也是这么想的。
只是扯回来的野草也没有丢掉,两人捏在手里,活灵活现的编了几只小动物,蚱蜢、兔子、小马之类的
又递给了鹿可保管。
而姜初然则有些木楞的站在原地,她瞅了瞅其他人的举动,最终学着从登山包里取出了睡垫和毛毯,拧开了充气的阀门,静待着睡垫撑开。
接着又重新拧上了充气管,躺在了睡垫之上,再把毛毯盖在了自己的身上。
因着他们此刻并不算走出了望山,山里的气温也依旧偏低,适当的保暖也十分重要。
小小的堂屋,除了八仙桌和案台之外,并没有太多多余的空间,几人的睡垫,靠得也比较近,就连姜初然,都是如此。
就是挨着姜初然的鹿可,此刻也睁大着眼睛,望着头顶的天花板,也不知此刻,该睡还是不该睡。
毕竟姜初然的靠近,或许也代表着某种危机。
然而姜初然却不管鹿可的那些小心思,学着几人的动作躺下后,立即就闭上了眼,不一会儿,就传来了均匀又缓慢的呼吸声。
好似已经睡着。
她的状态,和两日前的曹安、一日前的钟廷之,是多么的相像。
据燕时牧当时的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