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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了指身后跟着的众人,关切着说道。

“没错没错哩,客人们赶紧跟俺老汉回去歇一歇哩,要不了多久这大雾又要来哩!”点了点头,松老汉这才想到还跟在他身后的几人,连忙转身,和几人说了一声。

接着,就要带着几人往村子里走去。

“老伯,怎么村子里都是些老人家?就是小孩,都只有松果儿一个?”扫视了一圈村子里站着的年迈的男男女女,鹿可扬起了一抹笑,状似无意的打听道。

“没得法子哩,村里头在土里头刨吃的,哪里支撑得起那些年轻人喔,有点本事的,都去山外头谋生哩,可不就只剩下俺们这些老人哩”无奈的叹了口气,松老汉看了一圈在场的十几个老山民,缓慢地又将目光落到了松果儿的身上:

“至于小果儿,在外头闯出些名堂滴,都把山里头的孩子接出去哩,就是小果儿运道不好,他爹妈在外头出了事故,只能跟着俺这个老头子在山里头刨土哩”

三言两语,道尽了留守家庭的悲哀。

年轻力壮的劳动力,为了谋生活,前往大山的外面,赚取钱财,留下了家里的老人和孩子,在大山里以务农打猎为生。

出息了的,把孩子也接了出去,至于老一辈的人,对眼前的这片生活了大半辈子的土地,有了感情,不愿意离开。

乍一听,十分的合情合理。

但在细细打量着村里的老人,以及那些破败的砖屋后,鹿可觉得,松老汉的话语,似乎也并不是那么真切。

毕竟这村里的年轻一辈,未免也太薄情了一些,不仅不为村里的老人修缮修缮房子,还将仅剩的陪伴,那些幼年的孩童全部接了出去,只剩下孤苦无依的老人

而偏偏又只有松果儿的父母,遭遇了不测。

综合起来,反倒更像是一些托词。

只是面对着一群上了年纪的人,鹿可终究是没再多说什么,只是将疑虑压在了心底。

在和松老汉简单的打了招呼之后,其他老人就各自在自己的家门前忙碌了起来,或是扫地,或是擦桌,或是清洗衣物

各有各的忙法。

松老汉也带着浩浩荡荡的一群人,从其他老人的家门前经过,走到了最后面的一件破旧的砖屋。

砖屋的外墙原本涂抹着石灰和砂浆混合的白色腻子,只是在经年累月的风吹雨打下,已经脱落了大半,露出了内里青灰色的砖块。

仅剩的残余,已经发挥发霉,渐渐变了颜色。

木板拼凑着的木门,外面涂抹着的红色油漆也脱落了大半,露出了木板最原本的色泽,黯淡,又在角落的位置,生了一片霉斑。

锁门的是老式的插销锁,底下的搭扣处,还挂着一把同样生了锈渍的铁锁。

伸手掏了掏兜,松老汉掏出了一把也带着锈渍的铜锁,塞进了铁锁的锁眼里,向右轻轻扭了两t圈,抬高了底下的手柄,向右拉开了插销,顺便推开了眼前的两扇木门。

霉烂又腐臭的味道自木门的缝隙中涌出。

迎面洗礼了玩家们的感官,又悄然的融进了外面的空气里,变得浅淡又不可闻。

光亮也涌进了逼仄又漆黑的大堂,将松老汉所居住的家,逐渐展现在众人的面前。

那是一间和外表一样古朴破败的大堂,正对着木门的,是一张四四方方的八仙桌,以及四张长凳。八仙桌虽然涂抹了紫红色的油漆,但也是上了年头,桌脚的位置,斑驳脱落了不少。

凳子则是平平无奇的木头凳子,还能看得见其中的木头纹理,以及豁开口的缝隙。

八仙桌的后面是一张长案台,正抵着大堂的墙壁,墙壁上还挂着一幅颜色已经泛黄、发旧的寿翁仙桃图。

而在大幅图画的左侧,是不到一米宽的狭窄木质楼梯,幽黑的直达上面的二楼。

至于底下的大堂,右侧还有一有一间屋子,屋子并没有门,只是挂了半扇藏青色的布隔开。在没有被遮挡的底下,还能看到一些灶台和水缸的边边角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