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问题又出现了。
“只是,他们两个借机溜走了,我们接下来,又该怎么走出这望山?”想到了那溜进了白雾里的一老一少,诸离也不得不把这艰难的问题摆在了明面上。
对于这一点, 鹿可倒并不担心。
“目的没有达成,他们又怎么会轻易的离开。”倒是燕时牧他
鹿可蹲下身,伸手试探了一下他的鼻息, 微弱但仍尚存。指缝间的鲜血也没有继续涌出, 似乎是及时吃下了止血药。
可这脖子间的伤口,也不能一直放任着。
登山包里的药品还在塌成废墟的木屋内,抬眼看了下那片废墟,鹿可就站起了身:“棕熊大概率不会回来了,燕时牧的伤还需要处理,我先去木屋那里找一找压在底下的药品,你看顾一下他。”
“你一个人得找到什么时候,再者把他放这也不如搬去木屋前,我和你一起找药?”
显然,诸离并不乐意在这守着燕时牧。而他找的理由,也十分的正当。
“也行。”木屋里的木板、砖头清理也要一番功夫, 要是诸离也一起帮忙, 确实能节省一点时间。
两人一前一后搬动着燕时牧的身体,顺着山路走到了木屋前,才松手放了下来。
本就受了伤的两人,光是搬运燕时牧也花了不少力气,此时就坐了下来,喘息着。
坠落覆盖的木板,盖住了木屋内原本露营灯的灯光, 四面八方的白雾也趁机涌进了少许,遮挡了部分的废墟。
坐着休息了一会儿,鹿可和诸离两人又捡起了之前丢弃在外面又完好的灯具,将其中两盏带在了身上,才慢悠悠地走进了废墟里。
携带的灯具尽职尽责地驱散着涌进木屋的白雾,露出了狼藉的地面。
登山包大都被搁在了房间左边的长桌上,他们的目的也十分明确,朝着左边就翻了起来。
断裂的木板被捡起又扔到了外面,反复进行了数十遍,鹿可才终于看到了落满灰的登山包,以及断了桌腿、倾斜着的长桌。
扒拉着登山包走到了木屋外,先是取出了里面的酒精,清洗了一下满是灰尘和细小划痕的双手,她才挪开了燕时牧捂住伤口的手。
约莫是两三厘米深的伤口,差一点就能看到里面的骨头。
鲜血喷出来了许多,只是现在都已经几近干涸,带着划痕的血管,被神秘的力量重新贴合在了一起,也抑制了鲜血的继续喷涌。
根据燕时牧此时的伤口,大概率是需要缝合的,鹿可扭头看向了诸离:“你可带了缝合用的针线?”
“还真没有。”摇了摇头,诸离表示束手无策。
一般来说,玩家们为了方便,只会携带些小巧又高效的药丸,还真不会随身携带可以用作手术的工具。
就连鹿可自己,都只买了剪刀和止血钳难不成还要将这石头磨成针线的形状,帮燕时牧把喉咙处的伤口缝合起来吗?
可石针未免也太粗太疼了些
“那没什么办法了,就看他自己能不能熬过去了。”微微叹了口气,鹿可的声音里满是无奈。
但她还是取出了登山包里的药品,也拿出了系统背包里的医药箱,仔细谨慎的处理了燕时牧的伤口,又妥善的用绷带包扎了起来,接着拆开了几颗消炎药喂进了他的嘴巴里,才算是全部忙完。
至此,鹿可才惊觉,医药箱内的药品没有使用多少,系统特制的止血药、绷带等物,倒是用的比什么都快。
看来下次还得多备些止血药。
这一次的副本,几乎是把之前副本没受的伤,一次性的全部补了回来。
天色还未黑下来,鹿可和诸离俩人,就这样一左一右的,席地坐在昏迷着的燕时牧的两边,相顾无言。
满是大难之后的身心俱疲。
而在一旁的废墟里,还压着另外三名早已异变、又不知是死是活的玩家
虽然他们的身份存疑,但就这样将几人丢弃在木屋的废墟内,也好似不太妥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