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起了土堆上面的泥土,在将上面的泥土拨开后,埋藏在里面的被泥土包裹着的叫花兔,香味更浓了些!
刚出来的叫花兔十分的滚烫,松老汉也没傻到伸手去直接触摸,而是继续用树枝捶打着表面的泥土。
当泥土完全碎裂后,才露出了里面已经发黄软烂的树叶。
而这没有泥土阻隔着的香味,自在场七人的耳鼻间流淌了一圈,几乎就要将他们的灵魂都勾了去!
本就爱好美食的曹安,口中分泌的唾液,此时都挤开了其他几人,眼巴巴的蹲坐在了松老汉的身边,力图吃到最新鲜的一口美食。
钟廷之和姜初然两人,平时虽然不重口腹之欲,但在闻到这香味时,也是忍不住吞咽了几口口水,滚烫又垂涎的视线,完全不舍得从这叫花兔上挪开。
倒是鹿可,因为觉得这香味太过古怪,不着痕迹地就站在了人群的后头,她的身边,是存在感一直很低的燕时牧。
仅管可以听得清燕时牧吞口水的声音,但他还是强硬的控制住了自己——不要往前走去。
馋人的香味,勾得人心痒痒的。
纵使刚出锅的东西十分的烫手,松老汉把手中的树枝扔到了一边,手指揉搓了几下耳朵,才尝试着掀开上面包裹着的树叶。
只是太过滚烫,一张树叶,足足尝试了十几次,方掀开。而做这一切的松老汉,即使是揉搓了十几次的耳朵,四根手指也是被烫得通红。
“叫花兔香得很哩,囔个就是太烫手了,凉一凉,等凉一凉再吃哩!”
完整的兔子已经呈现在了众人的面前,焦黄金翠的表皮,馥郁诱人的芳香,嫩滑紧致的兔肉无一不抓紧着他们的心脏。
被馋虫折磨得快要疯了的曹安,此刻竟也十分都顾不得,匆忙的将手里的纸张塞进了口袋里,伸出还没有清洗的双手,一把就揪下了一只肥硕的兔腿,狼吞虎咽地塞入了嘴里。
“嘶哈嘶哈”他因为兔肉太烫,一边“斯哈斯哈”吸着空气中的冷气,一边迫不及待地啃咬着兔腿上的皮肉,呜呜咽咽地发着“好吃”的声音。
“小心烫,小心烫哩!”惊得一边的松老汉,连着叮嘱了几声。
“肉嘛,还是趁热吃才美味!”仓促地说了这么一句,曹安又整个人陷入了对美食的狂热之中。
“好嘛,俺老汉给客人们分一分哩。”见曹安吃得这么迫切,自觉不能冷落其他人的松老汉,直接隔着树叶捧起了失去了一只兔腿的叫花兔,顾不得烫手,就要撕下来招待其他人。
指缝里还残留着不少黑色淤泥的手指,轻巧地使了几分力气,就将一只兔腿又撕扯了下来,递给了身后的钟廷之:“客人尝尝俺老汉的手艺哩~ ”
吞了吞口中的口水,钟廷之有些不受控制的接过了对方递过来的金黄焦黑的兔腿,丝毫不介意对方手上的黑泥,略微挣扎了几瞬,就将兔腿送入了自己的嘴里。
香!
这个字似是完全占据了钟廷之的心神,他的眼里、心里、脑里再无其他的东西,只有这一份握在手心里的兔腿。
原本还十分斯文的吃相,突然加了几分急切,啃食的动作也快了几分,像是吃上了无上的美味。
然后是姜初然,再是鹿可。
看着同样专注啃食起来的姜初然,以及送到面前的最后一个兔腿,鹿可强忍着心底的欲望,吞咽着喉咙里的口水,努力地挤出了一抹微笑:“老伯,这最后一个兔腿还是留给松果儿吃吧,他一个孩子,又是长身体的时候,就该多吃些肉类。”
“小娃娃囔好抢客人的东西哩?女娃娃恁就不要推辞了伐。”客人的观念似乎是已经深入了松老汉的心里,借着这个理由,又回绝了鹿可的话,手中的兔腿也在她眼前晃动了几圈,让香味更加发散开来。
“咳咳——”装模作样的咳了两声,鹿可脑子一转,随即就想到了另外的法子:“老伯,你也知道,我刚从山上掉下来,比不得你和松果儿有山神的庇佑,身上落了不小的伤口,实在是沾不得重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