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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小的打火机上冒出了一簇橙红的火苗,伸着的手向前一抛,燃着的火苗在半空中划过,准之又准的落在了那结成一团的红线之上。

“呲呲!”

细小的火苗,遇到了棉线编织成的红线,像是鱼儿遇到了水,一下子便壮大了几分,粘连着就燃烧了起来。

有效!

即便是不畏惧刀斧,也改变不了这些东西最初惧火的本质,有些时候,燃烧着的火焰,要比刀斧更容易派上用场。

若是再加上些烈酒或是菜油,怕是这燃烧的火光还要更猛烈一些!

瞧着这迅速窜起的火苗,鹿可还不放心,干脆着靠近了桌案几步,将这盛满了白色粉末的罐子,倾倒在了桌案上,又将那里面的东西直接倒出了一部分在燃烧着的火苗里。

轰隆隆!

在她这么干的一瞬间,漆黑如墨的夜空,陡然响起了一阵剧烈的轰鸣声,好似天空打起了响雷,而原本坚实平稳的地面,也像是地震了一般,猛烈地颤动了起来。

稳固又结实的别墅,仿佛是受了地震的余波,开始晃动了起来,一副要塌不塌的模样

她似乎是把那背后的家伙给完全惹急了!

还不等鹿可再做些什么,潮湿又混合着冰冷的空气,已然朝着她的方位奔驰而来。

看来是待在泳池那里的谢盈盈和在玻璃花房内的易望舒赶来了。

正当鹿可冒出这个念头时,一朵长着獠牙的食人花卉,已经挤开了堵在门口的怪物,携带着一身的水汽和寒冷,冲了进来。

花卉张大着的嘴巴,正对着鹿可的脑袋的方向。她感受到熟悉的破空声时,直接举起了手里的唐刀,向着伸过来的花卉猛地砍了下去!

“噗呲!”

长着獠牙的食人花,不似红线,也不似人类,在唐刀的劈砍下,轻而易举的便折断了去,洒出了一滩黏腻的汁液,混杂着腥臭的味道。

汁液溅到了燃烧着的火光上,熄灭了一点火星,坠落的花骨朵儿还有着自己的一线生机,龇牙咧嘴地在地上翻滚着,但因为根茎的断裂,一时半会儿完全无法爬起。

只是这一劫过了,下一劫却是转瞬即至。

原本燥热灼烈的空气里,陡然升腾起了更浓密的水汽,一股流动着的液体,就从破败的门口,堂而皇之地流动了进来。

一层一层的,似乎要将这小小的储物室,整个淹没。终有一刻,也会将这燃烧着的火苗给尽数浇灭。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刚刚斩断了一朵长着獠牙的食人花,另一朵也穿过了敞开着的大门径直冲了进来,再度朝着鹿可袭击而去。

偏生这储物室,除了大门之外,四面都是墙壁,根本不可能敲碎了墙壁向外逃脱。鹿可似乎成为了瓮中之鳖,被困在了这小小的方寸之地。

地面的晃动未曾停止,她一手扶着颤动着的墙壁,一手继续挥舞着手中的唐刀,再度朝着花朵的根茎,狠狠地劈砍了下去。

一刀砍断,干脆利落。

瞧着仍然燃烧着的火苗,越来越上涌的池水,逐渐冰冷的空气,以及蹲守在房门外的那几个东西,鹿可也是歇了直接冲出去直面风雨和危机的念头。

只盼着眼前的火苗,能烧掉更多的红线和木片。

而那堆积在罐子里的骨灰,她也没有放过。趁着食人花冲刺进来的间隔时间,随手拿起了一只誊写着名字的木片,将罐子里的骨灰,稀疏扒拉了出来。

既不能随着火苗再度烧毁,干脆大手一挥,将桌案上的骨灰,全部扫到了地上的水渍里,还抬起脚搅和了几下。

轰隆隆!轰隆隆!

天边的响雷又猛然轰砸了两声,地面和墙壁也颤动地几欲倒塌,鹿可淌着那一滩浑水,将罐子的红线对准着燃烧的火苗,待烧得差不多的时候,干脆一把扯断。

举起已然可以随意挪动的罐子,掀开了红绸布的一角,对着桌案的犄角,猛地砸了下去!

“哐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