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糟?
出于谨慎的态度,她和诸离两人,并没有踏进那间小房间内,如果季榆的鬼魂要找上来,似乎她和诸离,都不能避免。
可既然已经到了季榆的身体里,鹿可只能暂且将这些想法抛到了一边,她聚集起精神,努力的想要听清周围的人究竟在说些什么。
也许里面,藏匿着线索。
但声音全部重叠在了一起,鹿可竭尽了全力,也只分辨出了其中的几句话。
“啧啧啧,天天穿着妖里妖气的,看着就不是个安分的,没想到,还真在外面”
“就是她啊?在外面谈了好几个男朋友?哄着那些老男人拿钱?”
“装什么装!别人行,哥哥我就不行了?”
“哎呦喂,多少钱才能香一个?倒是让老子也爽爽”
“呸!活着真污染空气!”
“怎么是这种人,看几眼,都要长针眼了!”
仔细分辨出来的某些话语,都是些不堪入目的粗俗话语,甚至还有更过分的。而鹿可被囚禁在这具身体里,却一点都不能支配它,也做不出任何的动作,只能任由那些辱骂的话,一声一声的传进她的耳朵里。
心里陡然升起了一分无力感,伴随着,难以抑制的愤怒。
纵使是个局外的旁观人,她都可以想象,这些指责、谩骂、羞辱的话,对季榆造成了多大的伤害!
大部分的人总是这样,别人轻飘飘的几句话,就给某些人定了性,没有真切的了解过,就认为她就是那样的人。
他们也不在乎究竟说的是真是假,从众的心理让他们参与了这种热闹。你一言,我一语的,随便说个几句,自己认为只是谈论分享了个八卦,无形中,却成为了谣言的传播者。
到头来,就变成了悬挂在受害者脖颈上的一把刀。
一旦心理的防线被突破,悬挂着的刀,也将从上坠下,瞬间夺走受害者的性命!
而他们,也同样变成了刽子手。
谣言杀人的背后,每一个推动的人,都脱不了干系,甚至可能被列为季榆的复仇对象。
那时候,又还有谁记得,是谁在最开始煽风点火的说了几句话呢?
嘈杂混乱又尖锐的谩骂声,听得鹿可的脑袋越发的疼痛,原本恢复了一些的精力,此刻又被这梦魇搅和了个干净。
她没有办法捂住自己的耳朵,就只能任由这些谩骂声继续,时间久了,索性就聚起精神,回忆起了副本内发现的线索,并又将平安社区的守则,默念了好几遍。
这才渐渐将心神从那些尖锐刺耳的声音上挪开,得到了少许的清闲。
鹿可经历的梦魇属实十分的诡异,却又无法逃避开,只得硬生生的承受,直到天边泛起青白时,熟悉的眩晕感再次袭来。
在眩晕感结束之后,疼痛着的脑子,几乎不需要鹿可做些什么,就径直陷入了睡眠里。
或者说,是直接晕了过去。
等她再次睁眼时,房间内还是一片黑暗,窗外的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来了一些,但更多的依然是黑暗。
揉了揉依旧有些晕眩和疼痛的脑子,鹿可挣扎着从床上爬起,皮肤的血色都失去了一些,有些惨白,小鹿般的眼睛下面,是愈发严重的青黑。
一看就是没睡好。
看了看左手手表上的时间,已经是早上的十点多了,她起身拉开了卧室飘花窗的窗帘,看了眼窗外后,就径直去了盥洗室。
今天的池塘并没有出现前几日的情况,既没有杀人的事件,也没有遭到污染的水质,更没有在楼下闹出很大动静的施工队。
十分的安静与平和。
是以鹿可才在草草看了几眼后,去盥洗室,捧了几捧冷水,泼洒到自己的脸上,驱赶走困倦与乏力。
然后又拉开了阳台玻璃门的窗帘,从系统背包里取出了一份盒饭,坐在沙发边填饱了腹中的饥饿,锤了锤有些发软发酸的手脚,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他们昨日就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