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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察觉到鹿可的动作,夏泽兰犹豫了半晌,见没什么危险,也跟着悄悄探出了脑袋,同样看到了杨见山的背影。

无他,实在是因为他脑后的那个伤口,太好辨认了。

夏泽兰的声音压得很低,就连是身旁的鹿可,也只能依稀听分明了几个字眼。

等到杨见山的背影以及脚步声彻底消失在三人的眼前和耳边时,三人才将手中的册子放回到了桌面原来的位置,弯着腰溜出了赵大爷的隔间。

探头往门外四处观察了一番,眼见着无人经过,便迅速压低着脚步声,蹿到了对面的女生住所。

如法炮制的,撬开了木门。

而这一切也如同做贼一样,极致的小心。

曾大娘所在的隔间,与赵大爷的没什么太大的区别,唯一有差异的,也不过是登记用的小册子上面的名字不一样,以及放在墙角的一个报刊架。

粗略的翻了翻那本小册子,即使看到了鹿可和夏泽兰她们两人的名字,此刻也没有丝毫的意外。

倒是那架子上的几张报纸,完全吸引了鹿可的注意。

现在这个时代,远远没有后世那么便利,也不存在手机、电视、网络这些传播信息的渠道,想要了解各地发生的事情,除了亲自经历、或者听他人讲述的小道消息和八卦,就只剩下报纸了。

比之前两者,报纸上的消息更为丰富一些,也是绝大部分人了解外界信息的方法。

虽然奇怪像曾大娘如此这般年纪的老人,在自己负责登记的隔间内有报纸的存在,但鹿可下意识的认为——

那是极为重t要的东西。

她也是这么做的,扔下了手中的小册子,举着手电筒,就蹲到了报刊架的旁边,害怕弄出太大的声响,又将手电筒放在了自己的怀里,双手小心翼翼的捏起了报纸的两端,一寸一寸地挪了出来。

这番动作虽然极费工夫,却又令人安心。

直到将报刊架上的报纸,全部取了下来,并且平整的铺在了地面上,鹿可才拿起了怀里的手电筒,光线对着地上的报纸,仔细地观察了起来。

只是出乎她预料的,这些被整齐挂在报刊架上的报纸,并没有保存得十分良好,莫名其妙的沾上了些凝固着的脏污,盖住了大部分的文字。

鹿可伸出手,用手指刮了些凝固着的脏污,残余的粉末留存在了指甲内,放到鼻子下面轻轻地闻了闻。

带着点腥咸味道的血腥气。

不是故意撒上去的墨水,而是溅上去的血渍。是了,鹿可她们的住所、赖管事的住所到处都是四溅的血迹,明摆着是被一堆贼人洗劫过的,曾大娘和赵大爷等人的住所,又怎么可能避免呢?

即使外部被刻意的弄成了正常的样子,那些重要的线索,却还是原来的模样。

地上的报纸一共有三份,分别是宁城晚报、时事公报、大公日报。

宁城晚报上写着的都是些与宁城有关的信息,去掉那些脏污的部分,依稀可以看到「宁城各大银行洽谈合作事宜」、「本报为宁第七路军募饷通告」 这些放大标注的字眼,至于文章内的细节,就看不清了。

在角落里,甚至还有些招聘、寻人或和离的小篇幅报道,但只占据了报纸一丁点的位置。

第二份的时事公报,被损毁的更为严重,鹿可仔细盯着辨别了一会儿,才看清了几个「当局情势不容乐观」、「政变」、「战乱将起」等等的字眼。

至于最后的一份大公日报上的内容,则是令人不寒而栗了,其他的位置都十分的模糊,唯有中间的两篇报道,看得格外的清楚。

其中一篇写的是:「江城事变,一夜之间政权更叠」。内容大约是宁第七路军于一九三九年十月二十三日,夜袭江城,江城军队反应不及,宁第七路军直捣城主府,擒获江少帅,江城一夜之间附属宁城。

另一篇写的是:「宁城百乐门遇贼人袭击,上下一百多口惨遭灭口」。事件发生的时间是一九三九年十月十七日,出现在这次的报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