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得诧异的就是——
后院的地面上,有两道长长的血迹,直接延长至一间破落的小木屋旁,似乎是刚刚提到的柴房。
柴房里关押着几个不安分的家伙,这瞧着似乎是用了酷刑。但在前面领头走着的女子,却是没有施舍半分的眼神,也不在意细高跟上沾染的血迹,闷着头就往右侧的住所走去。
她的身上也缠绕着淡淡的酒气,混合着脂粉的味道,似乎是在前厅忙碌了一晚上。
盯着前面的背影,并思索着的鹿可,突然也闻到了自己身上传来的浅淡酒气,倒真像是清晨营业结束之后的急于惫懒的模样。
只是身上穿着的旗袍和细高跟,到底是有些别扭,一走一动间,都能露出白花花的大腿,鹿可强忍着脚下的不耐,稳住步伐跟着几人行走着。
没一会儿,就进了一栋普通的二层楼房里,楼房占地很宽,约莫有二十米左右的宽度,高度则是七八米。
楼房的门,是一扇红木镶嵌玻璃的木门,走进去就看到了一节弯曲着通往二层的红木楼梯。左侧是一间类似于旅馆前台的小屋子,对外是一张长桌,上面则有一串铁制的栅栏,栅栏上开了一个二十公分左右高、十五公分宽的口子,方便递取什么东西,旁边还有一扇小巧的红木门,此刻正关得严严实实。
右侧则是一条长长的走道,白色的墙面,红色的木门,遍布在走道的左右两边,两两相对。
但刚粗略了看了几眼,就看到了栅栏里面还坐着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婆子,手里捧着个印着俗气大红花的脸盘大的搪瓷杯子,带了一双圆框带着黑边的眼镜,张圆了嘴巴,对着搪瓷杯子吹了一大口气,搪瓷杯里滚烫的热气上涌,弥漫的白雾瞬间沾染上了她的眼镜片。
却不妨碍她斜睨着看了鹿可她们一眼,轻飘飘地说了句:“回来了?”
“是的,曾大娘。”领头的女子这下没有不理不睬,而是略带恭敬的回了一句。
“行了,瞧着人数没错,就不登记了,上去歇歇吧。”被称为曾大娘的老婆子,只是粗略的扫了她们一眼,就着搪瓷杯喝了一口热水,被烫得吸了几口气,才从桌下的抽屉里取出了几把钥匙,懒洋洋的打发了几人。
在她的手边,还有一沓册子和毛笔、墨水,似乎真是个负责登记的老婆子。曾大娘的身后就是抹白了的墙面,又有一扇关着的红木门,而红木门的旁边有一个报刊架,挂了不少份的报纸,报刊架的旁边则是一个红木的书柜,并没有敞开,也看不清里面存放了什么。
“多谢。”
领头的人道了声谢后,就将手中的钥匙按照序号,各自分给了身后的人。一共八把钥匙,刚好分给八个人。接着她才踩着细高跟走上了红木的楼梯,径直走上了二楼。行走间还能看到晃动着的靛青色的裙摆和时不时显露出来的白嫩小腿。
以及刚刚细高跟沾染上的腥红血迹。
鹿可捏紧了手中铜制的钥匙,不动声色的悄悄打量了一圈,刚想紧跟着走上楼,却被身后突然窜出来的人, t撞了一下手肘。
紧接着来人似乎是看不见她似的,直接挤过鹿可,迈着修长的长腿,摇曳着身姿就走了上去。
这
莫不是这小团体里还存在着什么竞争关系?
尚且摸不着头脑的鹿可,微微蹙了蹙眉,但碍于初来乍到,不愿惹事的心思,还是没有当场同她争执起来,只是抿了抿嘴唇,多看了她几眼,才走上了楼。
二楼和一楼是同样的构造,只是一楼老婆子待着的栅栏房间,在二楼变成了一间客厅,三面都镶嵌着一扇红木边框的玻璃窗,窗户下面都摆着一条长桌,长桌上摆着几盆正开得灿烂的花卉。客厅的中间则摆着一些沙发椅和一张小小的方桌,方桌上摆着一套茶具。
只是都添了一层薄薄的尘埃,看着不像是常用的模样。
一行人都没有在这客厅停留,都带着一身疲惫的去往了各自的房间。值得庆幸的是,二楼卧室的房门上都贴着带有各自名字的小木牌,不然,鹿可还得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