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多少的休息时间了,最多只能休息个六七个小时,还得时刻提防可能出现的怪异,也就懒得讲究。
只是这一觉,鹿可睡得并不是很安宁。光怪陆离的梦境里,经常浮现出火焰中像古堡模样的黑色教堂,四面八方的向她围扑过来,又突然的在火光中消失。除此之外,还有胡乱掠过的手持拐杖的黑袍身影,镜中顶着鹿可身体的面容可怖的女人
宛如挥散不去的阴影,时不时地骤然浮现鹿可的梦境中,又如烟雾般消失。伴随着古怪模糊的呓语,鹿可只觉得脑袋昏昏沉沉的。
短暂的睡了几个小时,身体上的疲惫稍稍回复了些,精神上反而更显疲惫了。
鹿可揉了揉酸涩的眼睛,睁开了眼睛,看到了眼前昏黄灯光下略显熟悉的房间,不由得又锤了锤自己发懵的脑子。她抬手看了看手表上的时间,才刚刚过了早上六点,也就是说鹿可只睡了不到5个小时。
想到那乱七八糟的梦境,鹿可也歇了继续休息的念头,伸了伸懒腰,从凳子上站起,包裹着身体的被褥也顺势滑落,跌落到地上,激起了一阵冷风。
抖了一个激灵。
后知后觉的才感受到了身体四处传来的酸酸麻麻的酸胀感。
坐在凳子上靠着墙睡,真不是一般人能做的,鹿可此刻就深刻体会到了睡了一觉之后的酸爽感了。
顾不得捡起滑落地上的被子,鹿可握紧着拳头,锤了锤酸痛的脖颈、腰腹、膝盖、小腿等等,紧接着舒展了一下自己的四肢,才捡起了地上的被子,放到了单人床上。
时间已经是六点好几分,已然度过了深夜最危险的时候,天边应该也泛起了清晨太阳的余晖,鹿可将被子放下的时候,顺势就坐在了床铺上。
柔软的床铺差点令鹿可再度躺下去翻滚几圈,但想到昨天还未曾查探完毕的卧室,她还是站起了身,再次翻找了起来。
衣柜的深处、床边的床头柜、梳妆台的抽屉各个可能藏匿着什么东西的地方,鹿可都找了个遍,除了些常见的生活用品之外,并没有任何的发现。
面包房的主人,难道就没有什么藏起来的秘密吗?
可深夜镜中浮现的身影,分明遭受了很多的苦难,又怎么会没有秘密呢?
是她还没有找到。
鹿可重新扫视了一圈房间内的摆设,排除了一个一个翻看过的地方,就只剩下了眼前的床铺和四周的墙壁不曾查看了。
与其现在敲墙,还不如将希望寄托在单人床上。这个单人床,底下是实实在在的实心木块,严丝合缝的贴合着地面,没有露出一丝可探入的缝隙。鹿可将被子拎起捏了捏,确定在里面没有摸到什么硌人的物件,才把被子整理叠好放置在了凳子上。
抬手将单人的十公分左右厚度的床垫拉起,靠墙摆放着,目光又落在了木块之上。
仔仔细细的观察了好几遍,纯木的床板上,并没有刀刻的痕迹,也不像是藏有机关的样子,鹿可拿了梳妆台上的木梳,对着床板上的每一处都敲打了一遍。
一无所得。
就是一块十分普通的床板。
那是在床垫上吗?
瞧着床垫的厚度,似乎真能藏些什么东西。鹿可伸手就摸上了靠墙的厚厚床垫,小手摸索了一圈,也没有任何的发现。是她猜错了?还是东西藏得过于隐秘了?
蹙眉思索间,她干脆取出了在系统背包箱子里的匕首,拎着有些弯曲的匕首,刺进了床垫里面。
刚开始很是正常,都是绵密的线头、棉花和羽毛,直到刺进某一处时,弯曲的匕首遇到了阻碍的物品,发出了刺耳的碰撞声。
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原本机械性的动作,也来了几分劲。鹿可手握着匕首,动作迅速的划拉了一个口字形,收回了匕首,纤细的手指顿时伸了进去,穿过绵软的棉花和羽毛,鹿可的指尖触及到了某个冰冰凉凉的东西,像是金属的温度。
她的手指扒拉了物品的边缘,费了一番力气,又带出了好些棉花和羽毛,才终于将藏匿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