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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新生。有疯小镇的镇民们,请尽情享受你们的生活吧!”高台上的神父手持着拐杖的双手从前向后敞开,一边慷慨激昂的演讲着,一边做出了拥抱阳光的举动。

静默了一阵,他就施施然的收回了自己的双手,手持着拐杖,缓慢又蹒跚的走下了高台,站在他身后的疑似黑衣护卫的人,也紧跟着下了高台,剩下的那些手拿着麻袋的人,同样跟上。

无一人在意高台上被烧成黑炭的尸骨,以及满地狼藉的木炭碎屑,更不要提那失去性命的两个人了。

等到神父的身影走远,消失在众人的眼前,高台下围着的镇民们才开始发出窸窸窣窣的响动,如同来时的一样,一个一个默契的退散离开,远离了中心的广场。

只余下了曾经敲打着锣鼓的几人,仍然站在高台之下守卫着。

鹿可抬眸深深地看了几眼高台上因为灼烧而扭曲又漆黑的尸骨,垂眸瞥见了自己滑落到斗篷外面的白金色卷发,毅然决然的转身离开。

逝者已逝,生者,尚且需要为了前路而拼搏。

午时发生的这一场神父主持的酷刑,恰巧给了鹿可行动的时机,也不用担心会有别的顾客上门,她回忆着地图上奶牛场的方向,朝着小镇的东方走去。

一路的街道上,三三两两的,都是观看过刚刚处刑过程的镇民,鹿可学着镇民的模样,小心翼翼地和他们保持着距离,低垂着脑袋,闷着头走路。

十分自然的融入。

脚下是打磨拼凑成的石头路,两侧都是主体由石头搭建的两层楼房,带着木制的窗户和门板。在这小镇的建筑群中,竟没有任何显眼或高层的楼房,细观下来,更是所有的建筑都有些类似,像是出自同一批工匠之手。

难道,颇具权威的神父,也是居住在同样的两层楼房之中?

这是否与他的身份不太相符呢?而且规则里明确说了教堂是有疯小镇最为著名和神圣的地方,那必然在这小镇的建筑群里是突出又明显的,又怎么可能会是和镇民一样的两层楼房?

方向不对?

教堂不在小镇的东边,而地图上标注着的中心圆圈,也只是广场的位置,至于那标注的十字架,是想说——这地方一般都是神父使用的?是教堂或者说神父的地盘?

但除此之外,那张绘制着简易地图的羊皮纸上,再也没有任何有关教堂的标注了,实在是太奇怪了。

那教堂,还会在哪里?

是要他们这些玩家绕着小镇游荡一圈,才能发现教堂的位置?可毫无目的的闲逛,太过于惹眼了。

思考着的鹿可,低垂着眉眼,忽然瞥见了一滩鲜红的印记,鼻翼间似乎闻到了腥咸的味道

血迹?

她克制着自己,没有在一瞬间扭动自己的脖子,只是微微侧了侧脸颊,将双眼的目光落到了那滩疑似血迹的石头路上,脚下的步伐也是一刻都不敢停缓,也没有刻意加速,维持着刚刚的步调,一步一步的靠近。

越是靠近,血腥味愈加浓郁,那滩鲜红的液体,也愈发晃眼和真切。许是因为留下的时间并没有太久,依稀还能看到中间液体的流淌,以及边缘被刻意拖拽留下的一道粗壮的血痕

心底不详的预感愈加强烈。

开局损失三名玩家?

若是没有猜错的话,这滩新鲜的血液和血痕,应该就是在广场中勇于像神父射箭的玩家留下的。 t他最终还是没有能逃得过黑衣人队列的追捕,受了严重的伤,甚至落到了那些人的手里。

实在是血液太过于新鲜,而那些黑斗篷,应该也不至于拖拽着自己的队友前进吧?

血痕一直蔓延了很长的一段距离,最后拐了个弯走向了另一个方位,和鹿可的目的地——背道而驰。

而这一直没有被擦拭的血痕,也像是在刻意引诱着某些人前往救助。但这出血量,当真还能活着吗?

鹿可突然察觉到了此次副本的险峻,除了时不时抛出来的饵以外,每个玩家都需要时刻扮演着自己的身份,不露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