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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脑瓜子在疯狂的思索着对策,如何才能打破此刻被动的局面。

对比之下,翟先生和宁先生的表情,就是掩饰不住的真实笑意了,嘴角都咧得老大,目光中满是不怀好意的期待。落在鹿可和楼慕青身上的视线也逐渐增多,对应的则是她们周身的温度更低了,像是被极低的气压环绕着。

一时间竟是不知道是两位老人的目光冷得刺人,还是身侧的粉色布料散发着仿若冰窖的冷意

冰冷让人麻木。

似乎还含着些许腥气。

翟先生的动作十分流畅,在平铺完大面积的粉色颜料之后,又挤了一管黑色的颜料,蘸取,一笔一笔的勾画起了鹿可的头发丝。

只是笔法实在是幼稚。

粉色的布片上方,突兀的出现了粗细不一、长短不一的黑色线条,几缕垂在了胸前,又大半平铺在了背后,但因为是平面的油画,并不需要画到背面的线条,因此都是垂在了粉色布片的上方。

少许还有点点空隙。

虽然是一笔一笔的垂直笔画,但因为是相同的颜色,渐渐的,就变成了一大片的黑色,隐隐约约好似头发的轮廓。

如此抽象的绘画,着实是有些好笑。

但身为模特的鹿可却一点都笑不出来。同样遭遇的楼慕青也是一样。

在草率的画完头发之后,翟先生又挤了管黄色的颜料,或许是觉得颜色过于黄了,他又添了点白色的颜料,两相混合,调出了浅黄。

抬头盯着鹿可的肤色,仔细的瞧了又瞧,觉得不太相似,又多挤了几管白色的颜料,再做稀释。终于勉强调成了和鹿可的肤色相似的颜色,但又比之她本身的肤色偏黄了些,不似本身的好看。

只能勉强使用。

粗糙的手法,随意的在画布上脸蛋的轮廓处填充,整个铺满,又在手指的位置一顿涂抹,简简陋陋的画出了鹿可露出来的肤色。

但是在画布上的身形明显和鹿可不太相似,呈现在她身边时,两人的身躯却是惊人的相似。

如同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似的。

翟先生的速度越来越疯魔,隐隐有了大笔乱挥的趋势,嘴角的笑容越来越大,只是此刻他并没有挤出黑色的颜料,而是挤了一管最开始使用的红色颜料。

换了一只细小的画笔,开始绘画起了人物的五官。

一笔落下,手臂因为期待和激动,颤抖着勾勒出了红色的眼睛、鼻子和嘴唇的形状,又一点一点的填充颜色。

而随着他画笔的停顿,鹿可身侧的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脸上,浮现出了血色的五官。眼眶被血红色覆盖,像是从地域爬上来的恶鬼,鼻子上像是沾染了血迹,嘴巴也是血红,像是刚刚喝过鲜血似的。

此刻的画布人物似乎是有了知觉和感应,她僵硬地转过了头颅,用那张满是血色五官的脸,死死地盯住了鹿可。

鹿可清晰的感觉到,身侧的血腥味更浓了,像是在血水里浸泡过。而画布人物的视线也灼热又滚烫,有种要将她生吞活剥的欲望。

只是受制于画布的限制,它此刻并不能自如的动作。

翟先生在停顿了画笔之后,饶有兴味的细细的瞧着鹿可的脸,片刻之后,再次举起了手中的画笔,仔细的涂抹上了人物的指甲。

一样鲜红的颜色。

该怎么办?

身边的东西马上就要失控了!而翟先生手上的动作没有半点的停顿,若是任由他继续画下去,那么自己该如何躲过?

在整个绘画的过程中,翟先生没有将半点目光投注在鹿可身侧的东西上,反而是一直时不时的观察着鹿可,似乎是压根就看不到她身侧的诡异东西,一无所觉。

只有鹿可和楼慕青两个人可以看到身侧的诡异东西,并且因为这俩诡异东西一直提心吊胆,似是受到了危机的压迫,两个人都不是很自在,满脑子都在思考如何逃脱。

相反,绘画的翟先生和宁先生兴致越高。

绘画室的温度,也在他们画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