胁的影像数据而已。”
“……”由于完全被说中了心思,冬木阳回头,静静地盯着琴酒看了两秒,“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等你一觉睡醒,会变成漫画里那种开朗的邻居的形象。”
回答他的是缭绕开的烟雾。
琴酒听多了他这种没有营养的话,显然早就懒得浪费时间和他在这方面进行争辩。
冬木阳叹了口气,认命地将计算机的外壳装回去。
“说真的。”冬木阳道,“伏特加他们很担心你,你要是不想回组织,索性和我一起回意大利怎么样。”
琴酒看他一眼:“你什么时候和伏特加还保持着联系。”
冬木阳:“我和阿伏也算是一起长大的。”
琴酒:“你和谁不是一起长大的。”
冬木阳:“卡尔瓦多斯那种半途才加入组织的成员?”
“……”他还真能答得出来。
琴酒压根没要他回答,刚才那句话也只是单纯的讽刺而已。
可惜冬木阳向来选择性地听懂人话,小时候是这样,长大了也是这样,前段时间还莫名其妙地突然说要去考公,自己找不到书了就污蔑是琴酒拿的。
这辈子没想到自己会和考公扯上关系,那时忍无可忍的琴酒索性和他动了手。
他一点情面没留,发现帕林卡恢复得很好。
“喂。”见琴酒看着自己不说话,坐在地毯上的冬木阳用刀柄戳了戳他,“你在想什么。干嘛又不理我。”
琴酒冷哼一声,这才收回看他的视线:“也不知道之前躺在地上要死不活的是谁。”
冬木阳收拾东西:“你影响我学习。绝交。绝交了gin,你再也不是我最好的朋友,我要和阿伏去当最好的朋友。”
琴酒根本不阻止他,只是说:“你不是讨厌被人管着吗。”
冬木阳“嗯?”了声。
“比莉·蒙特贝洛。”琴酒平静道,“帕林卡,成为首领后可没有自由,你觉得那群人以后还会让你自己一个人外出?”
“话是这么说的……”冬木阳眨了眨眼,“但我又没有被管着的感觉。和家人一起出门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所以琴酒才觉得这人是个不折不扣的白痴。
蒙特贝洛的人总在他面前展露善良和温柔的一面,时间久了,帕林卡就真以为他的家人们和彭格列一样,是那种只要理解了就很好说话的类型。
事实上蒙特贝洛个个脾气暴躁,他们对自家继承人的占有欲强到甚至不喜欢在别人嘴里听到他们称呼安杰洛这三个字。
琴酒之前为了任务在酒吧逗留的时候就听见两个人在那里唉声叹气,他们一个说“首领到底是怎么想的,小首领不是只要和我们待在一起就好了吗”,一个说“下毒吧下毒,一想到那些人跟小首领一起待了这么多年,现在还要占用我们和小首领相处的时间,我就好想把他们全部毒死”。
蒙特贝洛讨厌港口黑手党,讨厌彭格列,尤其讨厌从帕林卡五岁起就几乎和对方形影不离的琴酒。
“干嘛啊。”冬木阳警觉,“干嘛用那种我暴毙了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暴毙的眼神看我,你信不信我在你睡着的时候放冷枪。”
他的身上还穿着刚才那件和琴酒打斗时坏掉的衣服,腰上的大片皮肤漏了出来,呼吸和说话时隐隐可以看到上面肌肉的细微变化。
帕林卡忘了些以前的事也不全都是好事。
他现在只对港口黑手党的人警惕,似乎又开始认为其他剩下的“朋友”全都是好人。
琴酒眯了下眼,看着这人跟察觉到什么似的,皱着眉站起身,手指将自己的领口往下勾开一点。
黑红色的血染红了绷带。
“哇,黑泽阵。”冬木阳的声音凉凉的,脸上的神色也带了些威胁的意味,“中毒了还和我打架,你到底有什么毛病。”-
琴酒其实早就吃过解药,他还没蠢到这种事情都不知道的地步,但冬木阳对他的信任为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