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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地方。”

从小到大来了无数次。尽管每次来的时候基本都被蒙着眼睛,意识也很模糊,但因为来的次数太多,冬木阳还是模模糊糊地记住了多久要转角,多久要下楼。

他每次在这里睡醒都很迷茫,毕竟朗姆并不会立即让他离开,而是让他坐在桌子前,写一些重复的“我是帕林卡”之类的话。

——“不是!”

冬木阳记得有次清醒过来,发现纸上歪歪扭扭地写了很多个感叹号,他的手柄钢笔攥得很紧,尖锐的笔头把薄薄的纸张划出了好几个口子。冬木阳那时大概七八岁的年纪,抬头看了作为前辈的朗姆一会,结果后者抬手按在他的脑袋,语气冷静地回了句“帕林卡,你需要休息”。

这一休息,就又找了自己的记忆好多年。

“贝尔摩德他们呢?”

“让女士爬通风管是不绅士的行为。”冬木阳回答,“不过如果你问的是波本他们,他们钻不进来,只能用正常的方法突破了。”

朗姆笑了声:“怎么,你的其他黑手党朋友抛弃你了?”

“我多少还是知道些黑手党里不成文的规定的。”冬木阳评价道,注视着地上的花纹,“受到攻击可以反击,但要是直接来攻击作为组织内核成员的你,那就和宣战没什么两样了。”

“既然如此。”朗姆拿起放在桌上的枪,不紧不慢地换了弹夹,“帕林卡,你都知道这是我为你一个人设置的陷阱了,还来这做什么。”

“怎么还没开始就要默认我会输了。”大概是嫌干扰异能力者的设备太吵,冬木阳随手拿起书架上的一个装饰物,在手里掂了掂,随即像扔垒球一样扔了出去,将墙上伪装成烛台的设备砸下一个,“再说了,时间就是生命,顺着陷阱走才是最快能接触到你的方法。”

“从我嘴里问出gin的下落吗。”朗姆不以为意,“gin可是早就知道你是谁了,认真讲起来,要是七年前他直接处理掉你的尸体,现在也没那么多事。”

“他那时候又不知道我有异能,估计以为我真的死了吧。”冬木阳注视着朗姆的动作,“诶,我倒是有些好奇他那时是什么表情。”

“现在可不是寒暄的时候啊,帕林卡。”朗姆的右手拿着枪,回头看他,“从你取得代号开始,训练都是由我在负责,你自己也应该很清楚,自从断了那个药以后,你的反应力应该差了很多。”

“会怎样呢。”

“当然是再也醒不过来了。”朗姆的回答有些出乎冬木阳的意外。

少年挑了下眉,本以为是让他在这里毒发身亡之类的话。

“那是boss一开始的打算。”事到如今,朗姆也不再隐瞒,“七年前,发现你的能力后,boss就没有让你醒来的意思。只要减少你活动的空间,也就不会再有暴露的可能。”

“可惜这件事在一年前被gin发现了。”朗姆的语气阴沉下来,“我说那个时候boss怎么突然改变了主意,gin还真是有耐心。”

“喔。”冬木阳领悟,“所以你的意思是,我要么继续为组织做事,要么再躺回低温仓里。”

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他无法睁开眼睛的六年,沉寂在孤独中的六年,总是站在他身边,光看着他不说话的人是谁。

冬木阳有时觉得,gin这人是真的讨厌和自己说话。小时候也是,长大了也是,他每次叽里呱啦一大堆,疑惑地问对方有没有在听时,gin就会露出露出一副【你话什么时候这么多了】的表情,弄得他好像原本不爱和人讲话似的。

“那种事之后再说吧。”手里的枪发出上膛的声响,冬木阳的眼瞳移向眼尾,看着另外几位成员从隐蔽处走出来,“我们现在难道不是该有仇报仇,有冤报冤。”

朗姆哂笑:“这算什么仇。试验的事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帕林卡,我也只是执行命令而已。”

“雪莉之前和我说过一句话。”自知现在使用异能只会让自己的身体更差,冬木阳的手指轻扣,一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