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采花贼,偏偏陛下也不透露采花贼的多余消息,那贼人样貌不知,男女不知,地坤或者泽兑也不知,看陛下气成这样,又会不会是天乾……
一时间,都城内人人自危,乱成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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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花贼本贼已连夜遁出京都,坐上了赶回北疆的马车,杨棯在外驱车,劳累过度的叶无忧在马车内趴着闭目浅眠。
被雨露期耽搁好几天,现在他们要日夜兼程,叶无忧像个被霜打蔫的茄子,整个人散发着离开自己乾君的不满。
刚被标记的坤者,会对自己的乾君产生不可言说的依恋,叶无忧用了好大毅力,才舍得从萧允安身上爬开。
萧允安没成结,他身上只是个临时标记,但影响同样不容小觑。
昨夜叶无忧捂着肚子一瘸一拐摸到马车前,没完全遮盖住的后颈上牙印清晰可见,杨棯被叶无忧似狼狈的样子吓了一跳,等点上灯,瞧见叶将军红润的面色,杨棯松了好大口气。
“只有你?”叶无忧身上的味又淡回正常水平,杨棯闻不见,探着头往叶无忧身上瞅,没瞧到叶无忧的乾君跟来。
叶无忧点头,龇牙咧嘴跨开腿,废了好大劲才挤进马车。
“你也就纸老虎,被乾君吓到了吧?”整得这么狼狈,叶将军自己觅的乾君可真能干。
“杨棯你闭嘴,我们是回去打仗的,把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书生掳去,给蛮敌下菜吗?”
啧,就护上了。
看来那个天乾从头到脚都长在了叶无忧心坎上,竟都舍不得掳来。
“你现在看着更像菜。”杨棯说完也不再管叶无忧,撂下帘子去外头驱车。
叶无忧完全坐不下去,马车内有杨棯细心铺设的软垫,叶无忧趴在上头瘫了几个时辰,终于找回自己可怜的屁股。
他艰难坐起身,闭眼回味萧允安的味道,陛下就是和别人不一样,哪怕看不见那对狐狸般的眼眸,只有一块漆黑绸布,叶无忧也摸着自己的眼,他指尖往下划过鼻梁,陛下被黑布蒙眼,高耸挺拔的鼻梁却是瞧得清晰,还有艳红的双唇,叶无忧往下划的指骨停在双唇间……
“唔……陛下。”情不自禁出声,叶无忧面色一变,叠起二郎腿撩开帘子散热。
从大街上把皇帝掳进花楼,是他叶无忧大不敬,等北地彻底安定,他就上书请求圣裁。
反正叶无忧这颗脑袋,随便萧允安砍着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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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棯,我们到哪了?”夜又临了,马车行过人烟稀少的小树林,身后帘子内突然探出个头,杨棯差点滚到马车轮子底下。
“还没出豫州地界。”杨棯回魂。
“我们带上干粮,弃车骑马,沿途就地烧火休憩,应该能再快一些。”叶无忧浅算路程,按目前的速度,最快也还要十五天。
太慢了,他怕边域军营生变。
“我滴叶将军,我是没问题,您现在能上马背?”杨棯从怀里给叶无忧递过去一个馒头,“走路都是瘸的。”
叶无忧心虚地低头瞅了一眼帐篷,面色发红。
“赶了一天路了,你进去歇歇,出豫州我们就换马。”叶无忧迫切需要吹吹冷风,散去满脑子旖旎。
叶无忧咬着馒头从帘子里钻出来,去抢杨棯手上的缰绳。
被叶无忧一吓,杨棯这会也睡不着,他没进车厢,挨着叶无忧坐,十分鬼祟地朝叶无忧还留着牙印的脖子看了好几眼。
“……我脖子上有东西?”叶无忧被盯得发毛。
“你就这么被睡了……”杨棯醉翁之意不在酒,夜色昏暗,他都没看清叶无忧的脸,只是实在感慨。
“这有什么……诶杨棯,我有没有和你说过,我掳去花楼的那个小美人,闻着就是馒头味,特别像我小时候吃的那俩馒头。”叶无忧一半手牵着缰绳,一半手捏住叼着的馒头狠狠咬了一口。
杨棯露出痛苦的神情,很后悔掏出来的干粮是馒头而不是胡饼:“你看个长得好看的就说馒头味,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