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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怎么看得住叶无忧,遭受一周磋磨了,零一终于迎来轮休,叶无忧却破天荒地喊了宫人进来。

“不舒服,本将军要见刘太医。”叶无忧瘫着脸双手抱胸,指名道姓。

宫人惊叫着散去。

很快,刘太医喘着粗气入了宫门,又一路小跑到叶无忧跟前。

刘太医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将将将军……什什什什么事……十十十……”

“没有十万火急的事,您先喝口茶歇歇。”叶无忧转过身抓起茶盏,拧着眉给刘太医递过去,他看着刘太医发颤的双腿,委婉地建议道,“本将军这里有套军医用来强身健体的拳法,等会本将军给你默下来,刘太医拿回去练练。”

刘太医:“……?”

练什么练!他只是个兢兢业业的小大夫!

见叶无忧尚能站住,刘太医大为震惊,请他的时候,说辞是晚半刻小殿下就要不保,因为是要命的事,刘太医一路不敢停歇地跑了过来,结果到地一瞧,叶将军活蹦乱跳……还有闲心给他默拳术,难道说已经……结束了?!!!

刘太医借着喝茶顺气的动作,目光心惊胆战地瞥向叶无忧小腹。

肚形和月初相比更显圆润,不似有恙。

刘太医终于能朝着叶无忧撒出那口怨念的气:“大夫也是人!再强身健体也经不住将军一天数回地吓!”

“啊?本将军吓到你了?”叶无忧讶异,他扭头举过一面铜镜,努力挤着脸露出一个温和谦逊的笑容。

叶无忧转念一想,也是,自己一个常年住在军中的糙汉子,长得就不像京都的小白脸,他们武将长相粗糙,战场上又厉声厉色惯了,确实不太好改。

刘太医被叶无忧别扭的微笑恶心得起了满身鸡皮疙瘩,他捂住眼摆手:“将军有病快说,莫要再捉弄我了。”

“那本将军就长话短说……”叶无忧沉默下来,开始解外袍。

刘太医又惊:“将军!老夫今年五十有二,不可啊!”

怕遭采花贼暗算,黑发黑须,自认为颇有姿色的刘太医硬生生把自己年龄提高了十来岁。

“想什么呢……本将军解衣当然是给你看伤!”叶无忧羞怒,解扣子的手不住打滑,最后干脆破罐子破摔直接口述病情,“回京以来,本将军胸口时有胀痛,这俩日天凉快了,内伤却好像化脓了,每天都控制不住地淌东西出来。”

刘太医对坤者孕事见多识广,一听便了然。

“将军那处我也不好擅摸,将军您自己戳着瞧瞧,里面可是有肿块?”

叶无忧抬手碰了碰,疼得龇牙咧嘴。

“有……它还变疼了。”叶无忧的脸瞬间又垮了下来,“里面好像还有其他东西……”

他刚才碰上的时候,明显地感受到,里面好像有液体在争着往外涌。

化脓到这个地步……外皮恐怕也早就薄如蝉翼,他如果再稍用些力,脓液就会争先恐后得往外淌……

叶无忧回想起十九岁刚接仍北疆将领职务的那个盛夏。他第一次独立和蛮敌交战,在摩伊斯猛烈地攻势下陷入苦战,他的小臂负伤,但战事紧张,他没空看顾,最后战事终平,他的伤处成了一堆烂肉。

杨棯给他剜肉的时候,捂着鼻子把他骂了个狗血淋头。

想到伤口模样,叶无忧胃里又开始阵阵翻涌,他捂住嘴偏过头干呕。

刘太医打开药箱给,叶无忧递去一袋酸果:“将军不必担心,只是寻常的涨.奶。”

“涨什么???”叶无忧超大声。

“坤者孕子期间,胸部胀痛不是奇事,将军孕期近五月,出现胀痛的反应是早了些,但……”刘太医捂住耳朵,神色复杂地看了眼叶无忧斑驳的脖颈,感叹道,“陛下和将军恩爱异常,信香时常交融,泌.乳胀痛的反应自然也会提前些,将军刚才摸着有肿块,应是堵住了,夜间用热毛巾捂捂,揉开以后吸出来,也就好了。”

“吸……吸出来?!”叶无忧面色彻底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