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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

叶无忧只得托着左手手臂上甩不开的鸽子连滚带爬跑进军医营帐。

巧了,杨棯也在。

叶无忧没空搭理杨棯,他直奔抓药的军医而去。

“军医再救救本将军的孩子!”

冲得太猛,左臂上的鸽子差点飞到军医面上,叶无忧想起屋内的杨棯。

“杨……”

“嘘,将军无需多言。”杨棯捏住了肥鸽的白翅。

幸好,拦住了,叶无忧只要开口喊自己全名,就没一次好事。

从叶无忧冲进营帐开始,杨棯预感就很强。

无故撞见叶无忧,肯定要有什么坏事!

“零一刚回来,本将军肚子又开始痛,不会是那群蛮敌在零一身上下了什么东西吧?”叶无忧捂着七上八下的小腹,闻了会屋内药香,叶无忧感觉自己突突的心脏平稳不少。

肚子里的小殿下也跟着安静下来。

“……一只鸽子,竟然能把将军冲撞成这样?”军医不敢置信,但他还是尽职尽责地抓过叶无忧手腕。

他们将军,只有在小殿下的事情上,总是咋咋呼呼。

杨棯正在把零一鸽翻来覆去检查,检查手法和零一一模一样,零一鸽鸽身剧烈颤抖。

杨棯:“没下东西,倒是带回一个新的信筒。”

杨棯定睛一看,发现零一鸽腿上的信筒还是皇家的样式,他试图拿下鸽腿上的信筒,零一却扑腾起翅膀暴躁地啄杨棯手背。

反抗之举,宛如烈士,杨棯只好暂时松手。

咕咕——咕咕咕!!!

诛九族!!!

零一又稳稳落回叶无忧手臂上。

杨棯臭着脸不爽:“鸽腿上有陛下传回的信。”

叶无忧的鸽子,和叶无忧一个德行!亏他给这只肥鸽喂了那么多次鸽食!

军医尚未把好脉,他的手仍搭在叶无忧腕上,他眼睁睁瞧着叶无忧嗖一下收回手,兴致勃勃开始拆信筒。

一缕青竹香入鼻,叶无忧大喜:“真是陛下!”

叶无忧把拆下来的信筒捏在手心里,零一任务完成,终于肯扑腾着翅膀飞出营帐,杨棯好奇地往帐外看了一眼,发现零一正往放着鸽食的方向飞去。

呵,除了吃,什么也不认。

信到手,叶无忧却不急着打开,在某些时候,他还是更在乎自己肚子里的小拖油瓶,叶无忧重新把空闲的手放回军医脉枕上,心虚目移。

“咳……上面有陛下的信香,本能,本能哈。”叶无忧想拿坤者本能囫囵过去,但在场两个足够了解叶无忧的受害者,没一个相信叶无忧的说辞。

就凭叶无忧深陷雨露期都能把陛下绑走的莽劲,足以证明叶无忧只会选择性地沉沦乾君信香。

但这其实并不重要,两个受害者都不大在乎,他们习惯了。

甚至有些麻木。

“将军还疼吗?”军医迅速调整好心绪,见叶无忧行动敏捷,面色红润,军医换做开口询问,他方才摸的那片刻,就感觉叶无忧脉象和之前无异,信香是还在紊乱,但也是临时标记消散前的正常紊乱。

奇怪的是叶无忧后颈上的临时标记,散了快七日还没完全消散……

临时标记消散得如此不舍,军医也开始疑惑,他没诊治过多少坤者,现在他看叶无忧,更像在看一本可钻研的医书册子。

叶无忧在他这里,产生了一点奇妙的研究价值,几日不见,军医手边,多了一本只有叶无忧脉案记录的脉案册。

军医时不时拿出来比对,每次都被震惊。

“诶?又不疼了,他是不是也怕扎针?”被军医提醒,叶无忧才发觉小腹又恢复了往日的安详,他小心翼翼地站起身走了两步,和军医开玩笑之余又跳了两下,“本将军和陛下都没有这么胆小。”

“只是不疼了,又不是不在了,将军别乱跳!”军医吓得额头青筋乱蹦,他几乎吼道,“再蹦小殿下就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