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还是巧合。”杨棯抢答,面色僵得已经找不出词来形容了,他晃着身子起身。
“……没事吧杨棯?”见自个副将吓得不似活人的脸色,叶无忧格外担心。
“我……我……叶勉你简直是,噗——”又气又惊愕的杨棯往后踉跄两步,捂住钝痛发闷的胸口,吐出一口污血,晕在了叶无忧营帐。
叶无忧尖叫惊呼:“来……来人啊!杨副将把自己吓死了!!!”
——
杨棯被一群人簇拥着送往军医营帐。
叶无忧格外心虚地猫在最后,才掀开帘,他在军医面上看见了和杨棯之前如出一辙的神情。
看清叶无忧,军医也闭上眼捂住胸口。
叶无忧又惊:现在的大夫已经进化到看相了吗?脉都不用把就参透了他和陛下的奸.情???
“您……您先别晕,看看杨棯。”叶无忧遣散部下,给军医倒了盏茶,同军医说话的声音格外小声。
军医虽然没说话,但叶无忧猜测,他手上的这份诏书,可能通过什么不知名的手段也到了军医手中。
“……陛下知道了?”军医咽了好几口凉茶压住喉咙口涌上的铁锈味,哆嗦着手指杨棯。
“尚不知。”叶无忧神色肃穆,言辞凿凿,语气坚定。
军医又怔许久,才呼出胸口郁结了一个时辰的气。
“那杨副将怎么……”军医神情依旧恍惚,他强打精神抓过杨棯的脚腕。
“错了军医,手在这里。”叶无忧把杨棯的手递过去,接着颤声,“看完诏书就这样了,杨棯他是不是吓死了?”
“将军别说得这么吓人,老夫今年三十有四,年纪大了,真受不住第二回!”军医的手听见诏书后,又一抖。
造孽哦!他们将军日日夜夜挂在嘴边的馒头乾君怎么能是陛下!
军医下午收拾叶无忧上回抱来的瓶瓶罐罐时,在一个不大起眼的小红瓶内,发现了一张纸条。
在经历了半秒激烈的思想斗争后,好奇心战胜理智,军医果断打开了那张不知道是谁丢进去的小纸条。
只见纸条上写了一行清清秀秀的小字。
[叶将军呐,陛下彻查采花贼一案,但证据均指向将军,陛下不让奴外传,但奴一想到这个事情,白天夜晚都不敢闭眼,今天还把陛下要的碧螺春茶泡成了龙井,奴脑袋差点就掉啦~最近陛下挂念将军,担心将军在北疆出事,要给将军送药,奴趁着职务之便做了些手脚,斗胆抗旨来问问将军,可有此事啊?]
落款是“高肃”二字。
军医看完感觉自己整个世界都失去了颜色,他无力地靠在椅子上,一直呆滞到叶无忧嚷嚷着带杨棯进帐。
“将军你自己看!”军医把下午翻出的小纸条鬼鬼祟祟塞进叶无忧手中,捶胸顿足去给杨棯扎针急救。
在救治杨棯这件事上,军医比叶无忧还上心,同为遭受叶无忧迫害的受害者,唯二知道叶无忧孕事的大夫,他们之间无比地惺惺相惜,若少了杨棯一块承担叶无忧的荒唐事,军医感觉自己至少要折寿十年。
一番手忙脚乱,杨棯终于回过气,但刚睁眼的杨棯看见叶无忧凑过来的大脸,又硬生生给自己气撅过气。
急救回来的病人二次病危,军医丢掉手里的脉案再度花容失色!
他严肃而又郑重地握住叶无忧的手。
“将军啊,天色很晚了,哪怕是为了小将……小殿下,您也先回帐歇息吧!”军医感觉,若今夜留叶无忧在帐内照顾杨棯,后半夜他就能忙碌到当场去世。
一个胎气未安的孕夫!一个心悸受惊的副将!
未来八个月,不论少了哪个,军营都要玩完。
叶无忧:“……那本将军走了?”
听上去,将军怎么还委屈上了!
“快走快走!”军医一边挥手一边凶神恶煞地瞪。
叶无忧只能颇为不忿地返回帅营。
桌上摊开的诏书还没来得及合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