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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时候。”

这这这, 将军要是硬熬着不睡,他也没办法横跨千里去北疆把将军敲晕啊……真到北疆,他这小身板和将军的兵比起来,他应该才是晕的那一个。

“老奴倒想起个事,叶将军还在府里的时候,就经常日夜倒着来躲陛下,晚上猫进厨房可劲折腾,白天就随便找个柴火垛窝进去。”陛下待人和善,但涉及叶无忧就有些喜怒难辨,高肃捏着嗓出声周旋,“后来陛下您被迫和叶将军一块调作息,熬了几个大夜,才终于把人逮住了。”

萧允安眉头一挑:“叶卿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萧允安直起身,又将目光转回刘太医身上,笑着说:“朕又不吃人,你何必怕成这样,朕以后还有许多地方用得着刘爱卿。”

为表器重,萧允安走过去轻轻拍了两下刘太医的肩膀。

刘太医又把自己抖成筛糠,萧允安看了会觉得没啥意思,便让高肃将太医客客气气请了回去。

待高肃又转回来,萧允安已经摆弄好了安神香。

“把桌上未完的折子全搬过来,今夜朕不睡了,明日下朝之后,朕再试试。”

——

叶无忧鬼鬼祟祟锁了四日,第五日,天刚擦亮,叶无忧老实去军医营帐吃药。

“军医,本将军觉得这样躲下去不行。”叶无忧捧着药碗一饮而尽,揉着自己因为作息混乱而持续坠痛的小腹,“本将军熬得住,御厨要先疯了。”

军医接过空碗,面上写满沧桑。

“将军您就放心睡吧,陛下神通再大也不能将军强掳入梦,共梦得是你情我才能愿的事儿。”刚才叶无忧饮下的安胎药内,军医掺了足量安神的药,坤者孕期本就贪睡,他给几味安神的药加了份量后,能保叶无忧睡足十个时辰。

“您说的对,虽说近日北疆再无动静,杨棯主动担了军务,本将军难得躲几天清闲,但总要为了小拖油瓶考虑。”叶无忧其实还想熬下去,但他昨夜去茅房时,又在亵裤上看见了几丝血迹,吓得叶无忧一早把军医折腾起来。

才说几句话的功夫,叶无忧已经困得哈欠连天,他强撑去御厨那用了饭,才踉跄着脚步飘回帅营。

叶无忧外袍都只脱了一半,他脑袋刚沾上枕头就陷入了深眠。

当萧允安闯进叶无忧梦境时,叶无忧在梦里正兴冲冲拉着狼王下棋。

画面诡异得萧允安愣了两秒。

叶勉?抓狼下棋?

萧允安怀疑自己进错梦,还是说在他不知道的时候,他的大将军已经偷偷将自己这个显眼的弱点进化没了?

直到那缕熟络的寒梅信香飘入鼻下,萧允安迟疑走近。

“这步棋不好,本将军下错了。”

“你同意就说句人话,不说话本将军就当你认了啊!”

“诶诶诶!本将军就悔棋了怎么着!你松爪!”

陛下刚勾起的唇又僵在了面上,叶勉下不过一匹狼,还在吵嚷着悔棋……

莫不成,刘太医教的强闯他人梦境的法子,会有损叶卿心智?

不确定,他再看看。

萧允安并非叶无忧梦中人,他没吱声悄然站在叶无忧身后,一人一狼竟都没有发现萧允安的存在。

观棋不语真君子,萧允安是皇帝,不做什么君子,他借着梦中的落叶明目张胆做起叶无忧身后的军师。

棋盘上,狼王执的白棋在萧允安入局后,迅速溃败,叶无忧高兴得忘乎所以,以为自己突然长出了新脑子。

高兴着高兴着,鼻下飘进来一缕淡淡的青竹信香,叶无忧一怔,再抬头时,倏然反应过来和自己一块下棋的是什么东西,惊得往后跳——

一跳,就跳到了萧允安身上,叶无忧身体失衡地往后倒,萧允安没有准备,被叶无忧的大劲险些撞倒在地。

萧允安抱紧在怀里挣扎乱动的叶无忧,回头看见身后布满尖锐碎石的石子路,心下大惊。

差一点,萧允安就在梦里被他的大将军谋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