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 从小就不爱与别的虫交流, 总是专注地沉浸在自己正在做的事情中。即使他走到奥菲身边, 奥菲也不会施舍给他一个目光。
出于一点小小的恶趣味,奥古斯都曾无数次打断奥菲正在做的事情,甚至直接毁掉他正在制作的东西。然而, 奥菲对此也毫无反应,他只会默默地接着做自己的事情,仿佛一切都未曾发生。
有一次,他的这个特殊的小雄子得到了一只漂亮的禽类动物,他喜爱到几乎天天带在身边,甚至连饭都顾不上吃,还亲手为它打造了一个华丽的鸟笼。
奥古斯都当然不希望自己的隐藏款盲盒就这么“饿死”,于是他叫虫处理了那只禽鸟。
不知道过了多少天,仆虫们说他的这只小雄子病了,因为他把那只腐烂的禽类尸体一直安置在自己的床上。
脆弱的小雄虫因为细菌感染而病重,差点因此死去。
后来不知通过什么样的方式,或者说奥古斯都也根本不在乎过程,他的小雄子最终活了下来。但从那以后,奥菲再也不在他面前过度专注于别的事情了。
变得稍微有点无聊了。
但是现在好像又有趣起来了。
奥古斯都挑眉看着奥菲:“你刚刚是想杀我?”他说这话时,语气中带着兴奋,他对奥菲的这一举动感到由衷的满意。
奥菲漆黑的眼睛似乎在微微转动,但他依然没有说话。
奥古斯都的目光转向喀戎,这只军雌被死死按在地上,浑身泥泞。他转头看向喀戎:“因为我绑了你的雌君?”
他偏爱鲜艳的颜色和更纤细的躯体,这只军雌显然不符合他的审美。
就像那只禽类牲畜一样,体型庞大、乌漆嘛黑的。这种生物看似凶猛、喂养好的话就会变得非常忠诚。
相当无趣。
侍虫为奥菲多上了一份餐具,奥古斯都切了一块星兽肉排放到奥菲的盘子里:“我们也好久没见面了,先陪我一起吃顿饭吧。”
奥菲没有动。
奥古斯都的眼神向一旁按着喀戎的几只虫扫过去。
那几只军雌心领神会,按着喀戎的身体狠狠向下一压。
按压的力度很大,喀戎咬着牙没有发出声音,但他的脸几乎要埋进泥土里,嘴里充斥着草屑和泥土,让他无法发出任何声音。
冰冷的激光枪口接着抵在了他的脑袋上。
奥菲猛的攥紧了餐刀,手指发白,手背上的青筋凸起,根根分明。他的胸膛剧烈起伏,精神触手都开始不受控制地外溢。
奥古斯都伸出手,按住了奥菲捏紧餐刀的那只手。
“你要试试是你的精神触手快,还是激光快吗?”看到漂亮又不爱理虫的虫崽生气,怎么不令虫感到一点小小的愉悦呢。
奥古斯都接着说道:“我最近找到一只军雌,有很漂亮的鸳鸯眼,说不定能生出来更漂亮的小雄虫。”
暗红色配绿色不一定好看,粉色配绿色说不定会好看呢。收集一些漂亮虫子是他漫长又枯燥的生命里为数不多的小爱好。
“当初选皇室的虫给你也是看中了他们眼睛足够漂亮……”奥古斯都瞟了一眼被死死按在地上,狼狈不堪的喀戎:“这种军雌生不出来漂亮的虫崽的。与其生下来之后厌烦,不如我现在就替你解决了。”
喀戎肉剧烈地挣扎着,肌肉偾张。几只军雌几乎要压不住他,旁边又迅速冲过来几只军雌,才堪堪将他制服。
就在这时,奥菲的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一幕久远的画面:在他很小的时候,曾被奥古斯都关进地牢里,那里漆黑幽深,几乎没有一丝光亮。
每日,只有不同的虫从一道小小的缝隙里给他送饭。
庆幸的是,那片黑暗里并非一无所有。他在墙壁上看到了许多记录着时间流逝的符号,角落里还有一本笔记本,上面写满了零散的低语:
「今天他来看我了,还是和以前一样没说几句话……但已经很好了。」
「他情绪不太好。我想是我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