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铸金笼 仙苑其灵 90414 字 1个月前

的,她是为了袁统领一事去求的宋澜。

然而听到阿福说起第二日,柳惜瑶开始去教场骑马时,一直沉默的宋濯忽然问道:“是与三娘一道么?”

阿福道:“不是,三娘子只头一次去了,后面几日都没露面,只大公子与柳娘子在教场,连场中仆役都已全部退了出来。”

原是在此处与他撒了谎。

宋濯合眼道:“继续说。”

“那日柳娘子待到快至午膳才离开,回了幽竹院用过午膳后,便又来了慈恩堂寻公子。”

阿福说完,下意识又朝屏风后那片黑暗看了一眼,莫名觉得更加渗人。

“柳娘子第二日一早,带着小猫又寻去了东苑。”

那猫的由来,阿福也没有隐瞒,总归也是公子叫他自己想办法解决的,这个办法没有任何差错的掩盖了他之前的失误,至于旁的事,那可就不能怪到他头上了,那是柳娘子自己的打算。

后面宋瑶宋璟带猫去合药居,宋澜又与柳惜瑶单独去了教场一事,阿福也细细道来。

在说到翌日午后,柳惜瑶原是打算来慈恩堂,刚出院门走了几步,就被东苑的嬷嬷拦了去路,转头又跟着那嬷嬷去了东苑时,屏风那头的宋濯,缓缓睁开了眼。

那时他只以为,她是骑马太过疲惫,又或者冬日太过寒凉,才不愿过来寻他。

如今却是全然明白过来,为什么她会突然一改往常习惯,每日晌午不再寻他,只午后才会过来,原是她在他与宋澜之间,优先了宋澜。

所以她不再愿意与他亲近,也在离开前不再吻他,也会忽然消失一般一连三日都不曾露面,也会在方才请她之时,用了那不合礼数这四个字。

原是她有了更好的去处。

一个是妾,一个是妻。

但凡有头脑的都知该如何抉择,她没有做错。

宋濯唇角朝上微弯,喉中又是一阵低沉的笑声。

他听着阿福全部说完,说到最后,屋内再次陷入了一片死寂一样的沉默时,他终是再次出声,“日后不必再跟了。”

屏风外,阿福愣住,“公子的意思是……不必再管幽竹院了?”

宋濯淡淡地“嗯”了一声。

阿福又问:“那……书肆那边,可还要继续?”

“不必了。”

她既是有了倚靠,他便不该再插手了。

宋濯说罢,合眸深匀着呼吸。

湖观云景,或阴或晴,或白或赤,是美是瑕,皆不过风景一场。

然云却倏然落雨,让那本该平静的湖面生出了层层涟漪。

如今,云雨离散,湖面应也归于他本来的平静才是……

漆黑的房中,宋濯独坐至翌日清晨。

上元晨起先去拜祖。

宋氏祠堂内,宋侯爷与荣华县主先行跪拜,随后便是兄妹三人。

荣华县主望着眼前三人,心中甚为感慨,她慈和的目光将三人一一看过,最后落在的还是宋澜身上。

荣华县主虽未涉足去权谋朝事,但生于皇家,她又如何不明白那些权势斗争。

安南的兵权,不管日后落在宋澜或是赵世子手中,一个是自己的亲儿子,一个是自己亲兄弟,那数万兵力皆会与勇毅侯府有着不可分割的关系。

宋澜的婚事,的确应当慎之又慎。

正如他昨晚与她说得那般,柳惜瑶这样没有任何身世背景之人,反倒最为稳妥的人选。

可没有背景的人多了,怎就非她不可?

荣华县主不是没有提出质疑,那柳惜瑶看着老实柔弱,可万一动了那些心思,故意攀附她儿子,也是极有可能的。

然昨晚,宋澜一一否认,他让她相信他的判断,甚至与她直言,若他连这点识人之能都没有,早就会战死在安南了。

荣华县主听得心惊肉跳,如何能不着急堵他的口,点头就应下了此事。

想到昨晚,荣华县主低叹了一声,心里依旧难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