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破,宋澜立即占据优势,只要出招便会让对方躲避不及,而对方不论拳至何处,仿若皆能被宋澜提前猜中。
很快这仆役便被打得连连后退,最终被他一脚踢翻再地,飞出一丈之外。
宋澜走上前去,抬起黑靴重重压在那人心口处,那仆役挣扎着似还要妄图起身,却随着宋澜足底的力道而闷哼一声,彻底不敢再动。
一阵拍掌声从身后传来,宋澜侧眸冷冷看去。
来人正是宋濯。
他一面缓步朝下楼,一面笑意淡淡地温声赞道:“兄长果真风采卓绝,顷刻间就能制敌而胜。”
宋澜抬起脚,抽出帕子擦手道:“你这慈恩堂内,才是当真卧虎藏龙啊。”
说罢,也不等宋濯开口,便将那帕子朝地上扔去,也慢慢弯了唇角,“可若下次再使人这般拦我,我常年征战在外,手上没有轻重,若伤了你的人,二弟可莫要怨我。”
知道他这是生气了,宋濯也不急,只徐徐道:“许久未见兄长,便想借机看看兄长风采,可胜当年。”
宋澜也不想再与他计较,冷哼一声便随他朝那前厅的方向而去,临出院子前,他又回头朝那塔楼上方扫去一眼,“在那楼上做什么呢,这般久也不见现身?”
宋濯淡道:“并无要事,只是闲暇时做些爱做的事罢了。”
“爱做的事?”宋澜眉梢微挑,“说来听听,日后我与你也能投其所好。”
宋濯随口道:“粗研一些筋脉穴位之事。”
“哦?”
宋澜似也起了兴致道,“二弟还钻研起医理了,那何时得空教教我?”
宋濯淡笑,没有应声。
两人说话间便来到了前厅。
早有下人备了茶具,还有那山中取来的泉水,皆搁在矮几上。
兄弟盘膝对坐,下人皆已退至屋外。
宋濯不疾不徐手拿茶具开始烹茶。
宋澜开门见山,直接说明来意,“贺维一事,是你的手笔?”
宋濯淡淡“嗯”了一声。
这消息是他特意放给宋澜的,自是也能猜出宋澜得知后,会登门来寻,只是他寻来的时间不算凑巧。
而宋澜却不知此事,只以为是他的人终于查出了端倪,才让他顺着那蛛丝马迹疑到了老二身上。
“此事你做得很干净,我查时也未曾留下可疑之处。”
宋澜说着,那微蹙的眉宇便徐徐展开,心底也不由生出几分欣慰来。
他原本以为,二弟自幼随祖母长大,与他兄妹二人似隔着一层般,从来都不算亲厚,可如今看来,终究还是血浓于水,一旦三娘遇到事,他也是愿意暗中相助的。
然他虽然欣慰,却还是觉得宋濯此番颇有些过分。
“三娘到底只是个小姑娘,你暗中使人夺了那贺维性命,不曾告知于她,也不怕将她吓坏。”宋澜道。
宋濯用茶罗筛着茶粉,不紧不慢道:“在你面前,她是小姑娘,可若不借此机会长了教训,日后再行此胆大妄为之事时,旁人便只认她是勇毅侯府的三娘子。”
经此一事,宋滢的确被吓得安分了不少,至少不敢再拿银子随意去寻人办事,那些人哪里就堪被她所用,只要不死,便永远都是那透风的墙。
宋澜认可这番话,可终究是自己妹妹,多少是存了一些偏爱的,想到那透风的墙,便不由又想起一事来,“事出有因,此事为那柳家娘子所谋。”
宋濯手中动作微顿,抬眼朝他看来,“三娘是这般与你说的?”
宋澜道:“她爱逞强,如何会说实话,那柳家的虽是表亲,可终究不姓宋,我信不过她。”
宋濯垂眼继续煮茶,“兄长何时这般不谨慎了,若贺柳二人相继离世,侯府安能不被生疑?”
县主刚一赐婚,两人便双双毙命,自然会让人觉出蹊跷。
且宋滢与那柳家表妹的关系亲近,若那表妹也跟着倏然离世,那才是彻底要将三娘吓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