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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揭过去的。”

景元无奈道:“那又能如何?此事说来说去,也是十王的错。他起疑心也就起了,采取行动也就采取行动了。偏偏要挑你最为宝贝的面具,他也只能自认倒霉了。说起来,若是能让他的面容恢复如初,此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钟离在旁边的桌案上坐下,手指无意识地敲着桌面,“这正是我担忧的地方。”

景元在钟离的对面坐下,他倒了一杯茶递给钟离,“难不成你无法让他的面容恢复?”

“非也。”钟离道:“若是我能随时随地更替他的面容,他岂非更为忌惮。”

景元给自己倒了一杯:“也是这个道理。”

钟离看了景元一眼,有些漫不经心道:“若是放到我初来罗浮那阵子,你怕不是即刻就将我打包送往幽囚狱了。”

“……”景元乐了:“不是,你怎总喜欢翻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

“适当娱乐一下。”钟离喝了一口茶,淡淡的苦涩味在口中晕染开来,“差些意思。”

“什么?”景元道。

“茶。”

景元轻笑一声:“以往你不是最爱喝这茶叶吗?我几时见你,你都在喝茶。那堪比仙舟教案级别存在的动作,那气定神闲的态度,那慢条斯理的气质,几时看,都是赏心悦目。”

钟离险些没一口茶喷出来,他轻咳一声:“你几时也学了这些阿谀奉承的话来甜别人的牙。”

“总比些酸溜溜的醋要好些。”景元灌了自己一口茶,“酸倒牙才是真难受。”

“谁敢给将军醋吃?”

“那个与镜流在一起的金发行商。”景元倒是不藏着掖着,张口就来:“天不天的撑着一把红伞在大街上闲逛,日头又不毒。晚上就躲在被窝里发朋友圈,什么伤心抑郁文案。好像是什么飘摇世间,又是什么何来落脚之处。算来他在罗浮上也好几日了,有这闲工夫不如我面前展露几手,我也好看看哪个职位适合他。如此一来,不就有落脚之处了吗。”

钟离犹疑地看了景元一眼:“你今日好生奇怪。平日里倒是不见你如此絮絮叨叨的,话说个没完。”

景元叹息一声:“憋闷坏了。这些糟心的事情,就没个消停的时候。若是再不痛快痛快嘴,我怕不是要身犯魔阴了。”

钟离道:“罗刹如何给你醋吃了。”

“昨日你喝醉酒睡熟了,他来寻衅滋事。谈到十王面容生异一事,问我有何良策。”

“这算是醋吗?”

“他如何知晓的。”

钟离立即道:“我没与他说过此事。”

景元忍俊不禁:“觉悟倒是很高,怕不是养成习惯了。”

“……”钟离无奈道:“条件反射。”

“我晓得。”景元道:“但醋已经吃了,就包了盘饺子。过几日,我会将他送往虚陵,面见元帅,面见十王。到时,让十王亲自给他答疑解惑,横竖他来罗浮也是为了面见元帅。”景元道:“但此人过于神秘,直接送往虚陵怕有不妥。所有的神秘,都将会在穷观阵里无所遁形。故而,他们的下一站,将会是玉阙。”

“噢。”钟离幽幽地看了景元一眼:“故而我能直接去到虚陵,还是联盟高抬贵手了。”他喝了一口茶,“我说你今日怎么满腹牢骚,原是为这事。唯恐我不会和你一同去虚陵,扯东扯西的,还是扯到这里来了,我该感恩戴德了。”

景元笑了两声:“如此一来,你该不会不安了。”

“你若是问上一两句,我也不会如此不安了。”钟离喃喃重复了一句自己方才说过的话,摇摇头笑了:“你这样一说,仿佛确是不会于心不安了,但有些心酸,五味杂陈。”

“钟离。”景元有些郑重道:“从你踏进罗浮起,我们之间的关系便密不可分,不可分割了。你做的事,与我脱不了干系。无论如何,总会有解决的法子。”

“……”钟离看了景元半晌,倏然起身,向景元举起茶杯,“今日是我矫揉造作了,我以茶代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