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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手滑,直接掉在地上摔成了两半。云璃眼泪都快出来了,吐着舌头,拼命用手扇着风:“啊……好辣……好辣……啊啊啊啊啊……辣死我了……水……水……”

她火急火燎地四处张望,上蹿下跳。哆哆嗦嗦着拿起一旁桌案上的酒壶,二话没说一口灌进了嘴里。结果自然是辣上加辣,云璃直接开启奔走模式。

彦卿无奈摇摇头,放下药碗,倒了一杯水递给她。

“谢了,彦卿小弟。”

云璃接过来一饮而尽,但还是觉得辣。彦卿索性指了指坐落在角落里的水缸,云璃二话没说,直接扎了下去,一猛子扎到底。

“有如此夸张吗?”

椒丘捧着碗喝了一口,不等咽下去,他便感觉到了不对劲儿,直接一口喷了出来,“……邪物……香菜乃邪物!”

好巧不巧,彦卿被喷了个正着。尽管下意识闭了眼睛,但还是有一些药汁渗进了眼缝儿里,刺痛无比。他只能眯着眼睛,摸索着寻找水缸来清洗一番。

白露和灵砂来时便见到这样的一副光景:一个湿漉漉地站在水缸内,一个眯着眼睛双手在空中摸索着,还有一个口中不断叫嚣着“邪物邪物”。一时之间,屋内好不热闹。

“呃……”

白露食指挠了挠脸颊,不解地看向灵砂:“司鼎姐姐……他们是吃了什么菌子吗?”

第54章 他向来是我们其中最为坚强的个体

幽囚狱。

飞霄和貊泽在雪衣的引路下来到了关押呼雷的地方。还未走近,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一声声怒吼如雷鸣般在每个人的耳际炸开。在飞霄的示意下,貊泽和雪衣分立两侧,她独自去见了呼雷。

透过墨绿色的迷雾, 能清晰地看到这头恶狼受无间剑树之刑的情形。呼雷整个人都被粗重的铁链紧紧束缚在墙上,树枝藤蔓如利剑一般深深刺进手掌和脚掌里,五面墙都被黑红色的血迹染黑。由于伤口能够不断地愈合, 铁链和剑树如呼雷身体的一部分一般狠狠嵌进他的皮肉里。

步离人与狐人乃是死敌, 如今见到这头孽畜受刑, 飞霄心中只觉得无限快意。她叫了一声呼雷的名字, 后者在抬眸的时候瞥见她头顶白茸茸的狐耳,粗声粗气道:“卑贱的奴隶,是谁给你的勇气走到我的身前?”

“我若说是帝弓司命……”

呼雷耸了耸鼻子, 打断了她的话:“我嗅到了你身上属于同类的味道, 都蓝的崽子,如今竟身披贱畜的皮来此见我,究竟是什么让你舍弃了原本的模样?”

“我想你搞错了一点,呼雷。”飞霄道:“我虽然喜欢性格豪爽的人, 也很愿意广结朋友,但也不是什么人都可以来攀交情的。堂堂战首, 步离人的最高领导者, 如今竟沦落到要向一个你们曾经最是瞧不起的奴隶摇尾乞怜了吗?”

“没有尾巴的贱畜……身负[月狂]的曜青将军……你们联盟的元帅当真没有对你起过一丝一毫的疑心吗?飞霄, 到那个时候你又该如何呢?引颈就戮?”

“犬狼也有此等好心?与其担心我, 不如担心一下你自己吧。”飞霄打量着呼雷身上新添的伤口, 见其中隐有冰晶的痕迹, 不由得笑了一声:“看样子, 你终究还是输给了那个女人。”

“七百年了……我无数次在脑海中反复回想她的一招一式。曾一度天真地以为可以挡下, 却终究天不遂人愿——她的剑法比先前更精进了些……宿命……”

呼雷又看向飞霄:“那便由你来送我上路, 最好不过。”

“太便宜你了。”飞霄摇摇头道:“我会带你回曜青关押。在那里,你可以和你日想夜想的狼崽子们重逢,好生弥补一下这七百余年的空缺。”

“狐人将军。”呼雷道:“或许换一种思路,他们也可以成为你的崽子。我们步离人生来以强者为尊,只要你足够强大,不管你是狐人还是步离人,我们都认可你是至高无上的战首。来吧,上前来,用你锐利的爪子剖开我的胸膛,用你犀利的牙齿咬破我的血肉,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