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好话来。他蹙了蹙眉,但仍是问道:“先生此言何意?”
“我是衔药龙女的导师,而非龙师的导师。来丹鼎司的主要目的是尽快见到龙女,至于长老方才提到的几位龙师,以后若有机会,就烦请长老引荐了。”
说完,钟离便离开了。
涛然望着钟离离开的背影,目光逐渐变得有些阴冷。
“呵。”
身后兀地传来一声冷笑:“你如此煞费苦心,最终换来了什么,一顿冷嘲热讽还不够?”
涛然闭了闭眼睛后,冷冷回身,“总好过什么事情都不做光是逞嘴上功夫的人。你说是与不是,风浣。”
风浣向来不掩饰自己的嘲讽和野心,如今在涛然面前,就更不会懂得收敛。早在七百多年前,饮月之乱后他便力挺雪浦,支持龙师议政制,并且恬不知耻地为自己辩解,什么还政于民,什么自己做主。嘴上说得好听,实际还不是为了自己争那点儿蝇头大利。
当时他都敢公开与涛然叫板,不把涛然放在眼中。如今龙师议会已成既定事实,他自然是不会放过这个羞辱涛然的机会。
“啧啧。”风浣嘲讽道:“为了收拾丹枫留下来的烂摊子,你提前破壳而出,变得如今这副龙不龙卵不卵的样子。本来如果事情还有些转机,你的牺牲是能够载入持明族历史的。可如今看来,就算挣扎到最后,你也只能成为个死士了。”
面对风浣明晃晃的讽刺,涛然神色未变,只是淡淡道:“如果景元看见你我现在这副唇枪舌剑的样子,你觉得他是会高兴得合不拢嘴呢还是会痛心疾首无以复加呢?”
“呵,有本事你便去把景元找来,叫他好好欣赏一番我们这副龙厌卵弃的样子。嘿——说不准,将军一心软,还真对你我既往不咎了呢。更说不准,嘿——还能成为人家茶余饭后的谈资嘞。将军每每心情不好时,想起你我人前狼狈为奸人后恶语相向的伪君子模样,都能笑口常开了呢。”
风浣向来是这个样子,涛然的脸皮已经修炼得如同幽囚狱的监牢般牢不可破。但许是先前被钟离阴阳了一番,如今只觉得脑门突突直跳。
仿佛再过一秒他便再也忍不住将风浣直接投入那波月古海中,强制褪鳞,然后再抽其持明髓以供炼药。
说不准将军也乐意见到这副景象。少了个龙师与之作对,他巴之不得-
金人巷。
此时正是热闹的时辰,街道人来人往,人往人来。小贩沿街叫卖的声音此起彼伏,勾鼻的香味弥漫整条小巷。
一串串的琼实鸟串陈列摊位,被阳光照得晶莹透亮,看着甚是喜人。白露已经扒着摊位垂涎了好久,她四下看了看后,终于还是买下了几串,乐滋滋地抱着往回走,笑得眼睛都弯成了小月牙的形状。
半路上忍不住,白露咬了一口,顿时惊叹不已:“呜——好幸福,啊呜。”她又咬了一口,一边吃一边往回走。在路过一个人十分多的街口后,白露不由得停下脚步。
咦?这里平日里清冷得很,今天怎么如此热闹,而且……似乎还有什么二胡的声音?
白露喜闹不喜静,如今没有旁人看管,自然压不住性子,二话没说便要挤进去探探究竟。
借助身形的优势,白露轻易便挤到了人群的前面。却见面前坐着一位黑纱障目的蓝衣女子。头发如白雪般披散在肩头,胸前有如月相般变化的图案。此时的她,正席地而坐。一手按着二胡,一手拿着弦,忘情演奏着。面前摆放着一只残破的碗,里面已经有了几枚锋镝。
白露正奇怪着,然而就在此时,周围人的议论声也传到了她的耳中。
“哎好可怜的女子啊。”
“谁说不是呢,家乡毁了,一双眼睛也瞎了,如今只能为了生存,在这里拉二胡勉强度日。”
在一片唏嘘声中,唯有一个清奇的声音:“诶——只有我感觉她很是眼熟吗?你们不觉得她很像……”
那人的话还未说完,随即就有别的人来阴阳怪气他了:“对对对,只有您慧眼识珠,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