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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有些小心翼翼的声音从旁边传来。景元朝声音的来处看去,不是彦卿又是谁。

只见彦卿走上前来,抬头看着景元:“将军,我日后定会注意每月用度的,不会再花超了。将军可不可以不要赶钟离先生走?”

钟离忍不住笑出了声。

景元这才知道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他微微扶额:“我没有赶钟离走……这个,一时和你说不清楚……不信你问钟离。”

眼见景元把锅甩给了自己,钟离倒是有些坦然。他揉了揉彦卿的头发:“景元说得对,他没有赶我走……”

闻言,景元笑着附和点头。只是没想到,钟离的下一句话便叫他立即僵在了原地。

“是我自己要离开的……不能再给景元添麻烦了。”

景元:“……”

“不是……”景元苦笑两声:“吃了我的,穿了我的,喝了我的,用了我的。就这么放你走,我岂不是亏得慌?”

“你看,”钟离指了指景元,对彦卿道:“嘴上说着养不起我了,却还不肯放我走。如此言行不一,彦卿日后可别学啊。”

“诶诶诶——”眼见自己的形象要被钟离毁了,景元急忙道:“彦卿可别听他胡扯,钟离是有要务在身。”

钟离又道:“你看,景元断不能无缘无故让我走。”

彦卿似懂非懂,“所以不是彦卿花得太多,将军才让先生走的?”

钟离点头:“不是。”

彦卿又看向景元。

景元也点头:“自然不是。”

彦卿安心了,喜悦的小表情浮在脸上,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那我再去多挑几把好剑。”

景元:“……”

他能收回刚才的话吗。

景元看着彦卿跑开,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然钟离却看出景元眼底深处掩藏着的几分羡慕,不由得在心底轻轻叹了口气。

“……”

钟离有些不忍看到景元这副神情,曾几何时,他也是个孩子。但现在一切都已物是人非,昔日朋友或死或被通缉或被流放,只剩他一个人苦苦支撑七百余年。

七百年后他们回来了,身边却各自拥有了不同的朋友。只有他还停留在原地,怀念着之前与他们一起喝的酒的滋味。

钟离有心想安慰景元几句,不料景元却轻轻笑了两声,眉眼弯弯道:“钟离,时候不早了,我请你吃饭吧。”

“吃什么?”钟离咽下安慰的话语,以平常的口吻问道。

景元没有察觉到钟离语气的微妙变化,仍是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

钟离知道吃饭不过是个借口,散心才是真的,心中念头微动:“听说绥园近日有岁阳出没,不若去看一看究竟?”

景元被勾起了兴趣,意味深长道:“是你想去吧。”

钟离没有否认,饶有趣味道:“听说有个岁阳想和你挑战,还未见过你出手,自然好奇些。”

闻言,景元抬起头来。他抱着胳膊,上前一步,拉近与钟离的距离:“倘若我败给他了呢?你可会对我失望?”

钟离却笑着反问:“你会败吗?”

景元抵着下巴琢磨了一会儿:“或许,大概,可能……”

钟离不置可否,只是道:“听闻前任将军腾骁在绥园与岁阳有过一战,将其击成碎片。”

景元点头:“确有此事。”

钟离勾唇:“这莫不是属于罗浮将军与岁阳之间的爱恨情仇?”

“莫不是小说看多了,或是八卦听多了?”

“眼见为实。”

到底,景元和钟离还是来了绥园。这里和上一次来的时候没什么变化,阴森森的气息充斥其中。竹影摇曳,月色皎洁。几汪水潭倒映出飞舞的竹叶,显得有几分张牙舞爪的样子。

钟离和景元漫步其中,几个黑影暗戳戳地在墙头晃动。景元想起上次绥园的事情,再次问道:“你上次怎么会想到来绥园的?”

这一次,钟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