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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真的很想在杜引岁的身边,哪怕什么都做不了,只要在杜引岁身边就行……

可惜,院中的杜引岁这会儿都没空去闻一闻院外某人的心情变化。

脖子好疼,喷出的血好多,刘耀祖直愣的两只眼,真的有要死的感觉。

怎会如此,怎么不等他再说……该死的江芜!该死!他应该在剖出她这个孽障的时候,就摔死她的!应该立刻摔死!该死的,他就要死了,就要死了啊!

就在刘耀祖虽不甘心,但已只能认命时,突然脖子被人捂住,还被从冰冷的地上扶了起来。

“啧,挺深啊。”杜引岁把手里裹了药泥的布条拍在刘耀祖的脖子上,扶起人,又用力用布条在他脖子上裹紧了几圈。

刘耀祖看着面前的小宫女,感动得落下泪来。

天哪,他是什么有眼无珠的人啊,刚才他还觉得这小宫女是坏人想砍她!她救他,她来救他!只有江芜是坏东西,只有江芜!

“哈,哭了啊?”杜引岁绑完布条,发现了刘耀祖泪流满面,不断动着的唇似乎还在对她无声地说谢谢的样子,不禁笑了,压低声音道,“不会吧,你不会觉得我是在救你吧?”

说罢,杜引岁伸手从旁边的地上挖了一大坨血泥堵进了刘耀祖嘴里。

刘耀祖:“……”

江芜下手越发利索了,杜引岁估计自己提前搞的止血药草泥也撑不了多会儿。

“我可不是江芜那种愿意给你个痛快的好人。当年江芜的娘可没在你手上得个痛快。得让你记住啊,记住那种疼,下辈子别再做那种坏事。”杜引岁说罢,无视刘耀祖挣扎着想要顶出口中泥巴再与她说什么的努力,对着那流放了两个月还依旧白胖的肚皮就是一下。

十九条人命,十九条肉。

杜引岁动作很快,在刘耀祖咽气之前,让他好好记住了这一辈子的错事。

解决完刘耀祖,杜引岁没急着打开院门,而是先将人拖进了灶房。

不多时,炊烟起。

就在江芜震惊地看着院中生出的烟气时,院门打开了。

江芜甚至都没来得及调整一下表情。

“没有煮他。”杜引岁挑了一下眉,提了提手里的包袱,又拉了江芜的袖子道,“走吧,我们去他们的仓库。”

江芜没有多问院中的情况,而是被一拉就走地跟上了。

说是仓库,其实是旁边的院落。

隔壁的院落里,正房的橱子里堆了不少衣物,男女老少都有,杜引岁没有把孩子能穿的扒拉出来,而是把他们换下的也放了上去。

还要去下一个院,杜引岁就没让江芜跟了,只说有些布置只能她来做,便把江芜按在这个放衣服的院子里。

江芜不懂,但是听话。

虽然很想一直跟着杜引岁,但是只有听话才能一直跟着。

村里的人逃荒走了,似乎整个村都成了之前那些人的地盘。

有的院子用来住,有的院子用来存放掠夺来的东西,有的院子……

杜引岁关紧了院门,看向院子里的大坑。

这个院子,是那些人的垃圾场。

杜引岁在这个院里独自布置了很久,方才去领了江芜回驴车那边。

事情至此,已经做了大半。

衙役们的气息还没有出现在千米之内,真是幸运。

现在只剩下一些收尾活儿。

杜引岁领着几人在村中走了一段,推开了一处院子,把几人塞进了地窖。连着还丢进去了一包从那些恶人处搜出来的银钱。

若银钱是恶人的,那她拿得安心。

若是恶人抢来的,那她为那些人报了仇,拿得也安心。

将几人在地窖暂安置下,杜引岁赶着驴车最后一次去了那恶人放抢来行李的院子,把整只驴带车都赶进了正房拴着,然后关上了门。

完事儿之后,杜引岁去了那些人丢弃尸骨的坑边,把自己之前扒拉出的那些包了出来,送进了三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