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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都没发出声音,估计也不可能活。

顿时,囚犯们也不用衙役催了,忙不迭地就往看起来更安全的大火堆边跑。

就如杜引岁之前所料,来给她们这边解开镣铐传来孙喜娘她们失踪讯息的人……是谭望。

巨大的震惊中包裹着清晰到难以忽视的难过,闻着了味儿的杜引岁即便不转头看,也能猜到江芜此时脸上的表情。

“只是……断了腿脚。也许,可能是吓晕了没能出声,说不定人还在林子里活着?”江芜几乎是本能地向谭望问出了这样的话。

真傻,杜引岁借着收拾地上被褥,不忍地闭了闭眼。这边是她回来忍耐着什么都没和江芜说的原因了。不管谭望后面是个什么打算,听了孙喜娘那么多话的他,肯定会想试探一下江芜这个人是否真像孙喜娘描述的那样一无所知。

相信,谭望应该会满意江芜此时的反应吧。

“废太子殿下倒是好心。”谭望冷笑了一下,“那就希望他们能活着坚持到天亮了。反正我们是不会冒险半夜再进林子的。”

“抱着。”杜引岁把收拾成一个大卷的被褥塞进了江芜怀里,“你先和老师把这些抱过去,给我们找个暖和的地方,这边剩下的我们收拾完就过去。”

江芜看向杜引岁,后者在她开口之前推了她一下后背,颇上了一些力道。

这一推,推开了江芜之前与秦崇礼一起答了不少题的脑壳,她终是没再说话,老实抱着被褥往大火堆那边去了。

该看的反应,谭望都看完了,也没什么跟上的意思,转身便向着在另一处赶人的郑义那儿去了。

野兽窝的传言,在围着大火堆的囚犯间迅速流传开来。

不过谎言就是谎言,人人自危,各处警戒,直到天亮……别说成群的野兽了,便是连声兽嚎都是没听见的。

待天放了光,谭望点了马大头与另一个衙役,顺着李家原本夜宿处的血迹一路向林中走,没费什么力气,便寻着了那三人的尸体。

“也不知是什么野兽,真是残忍。”衙役一脚将李大勇那被咬得乱七八糟的胳膊踢去了尸身旁。

“挖个坑吧,我们动作快点,完事儿了还要去埋许大人。”谭望催道。

这一队衙役,谭望心里有数,除了他,郑义和山里长大的马大头,其他人根本分辨不清什么是齿痕。

只要在刀剑伤口的处稍做手脚,本就以他马首是瞻的那四个衙役并不会有过多疑问。

还得是前晚的狼咬得好,若是那与许律一边儿浑人赵七没死,怕是没疑问也要给他生出些事儿来。

如此想想,无论是前晚还是昨夜,都算是因果报应了。

埋了两处人,即便睡眠不够,队伍也不敢在这“野兽窝”继续耽误,全体发了个黑面饼子,就这么逃难一般快速上了路。

行进的速度很快,但感觉上似乎又往西边偏移了一些。

谭望没有像昨夜杜引岁偷听到最后说的那般早上就去接人。而是一路跟着队伍,直到近傍晚,队伍寻着了个破庙落脚,方才解下马车的马匹独自离开。

今日,队伍早晨出发快,中午也没停歇,傍晚停下时天还大亮,杜引岁估计也就个下午三点多四点的样子。

虽然时间还早,但是杜引岁有许多话要说,许多事要办……

待闻着谭望远去,杜引岁便一把按住了正在破庙一角清扫夜宿空地的江芜。

如果有的选,杜引岁一点儿不想和江芜说出那些事。

这和把人抓起来硬与她讲完一本恐怖故事有什么区别……

哦,还是有区别的。

讲不完……

这甚至还没完结,是一本连载中的恐怖故事。

只是隐瞒在大多数时候,结不出好果。

这是杜引岁在末世初期就学会的教训之一。

便是不愿,杜引岁还是得说。

只是……即便杜引岁和缓了语气,斟酌了用词,江芜的脸还是刷一下地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