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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太一样。

“如果你想,我可以为你拆解‘爱’的概念,也能告诉你怎样利用它们,能更好的操纵人类,得到更高的利益,我的神明大人,”金发的男人彬彬有礼地说,声线极为温柔,“可如果你想问些别的……”

他话音微微一顿,说道:“那些可是人类最自豪的品德,问我或许不太合适。”

江秉烛眨了眨眼,然后点头:“也是。”

他确实问错人了。

眼前这个存在,毕竟是人心恶念的造物。如果周夜阑真的能解释清楚人类这些“高尚”情感,他大概也離死不远了。

不过现在看,这家伙身上可没有这样的预兆。

对于始终没有办法得到答案的问题,江秉烛并没有纠结太久。

他将目光转回台上时,莎乐美的舞蹈已经结束了。

她所要求的所爱之人的头颅被盛在盘子里,端到了她的面前。

一切都血腥、癫狂、而又美丽。

江秉烛听到演员念出抑扬顿挫的台词。

“我吻到你了,约翰,我吻到你了。”

“你的嘴唇是苦的……那是血的味道吗?不,或许是爱情的味道。”

“他们说爱情的滋味是苦的,可那又怎样?”

“那又有什么关系呢?”

江秉烛和周夜阑并肩坐着,两个人的被人为设置好了频率的心跳声在这一瞬间开始同步。

这是个罕见的、甚至有点荒谬的巧合,他想着,觉得有点新奇。

他们两个这辈子都无法理解人类情感的非人生物并排坐着,在看一场象征着疯狂到了极点的感情的戏剧。

江秉烛意识到,周夜阑正在看着他。

他仍旧不太懂那是什么意思,只是在这个时候,听见莎乐美念出了她的最后一句台词。

她说:“我已吻到你了。”

——

《莎乐美》结束,对于剩下的戏剧,江秉烛就没有太大的兴趣了。

他也决定回公寓,看着金鱼继续发呆,而周夜阑也提出,要为他寻找剩下的金鱼。

这就再好不过了。

他们两个先后脚離席,从不同的方向离开了礼堂。

一路上,江秉烛先是接到了A班学生的提示,让他不愿接受采访的话,尽量避开那些记者。

但躲避的时候,也要记得远离墙边——后室对第二城的影响似乎越来越大了,只要靠近墙边,都有可能被带入那个地方。但中枢局对于后室的探索一筹莫展,之前派进去的人至今杳无音讯。

A班学生普遍认为,作为一个只有微弱异能的普通人,江秉烛还是远离危险为好。

后室那地方空荡荡的,又没什么意思,江秉烛确实没有主动靠近的理由。只不过,在礼堂正门的走廊边,他看到了一位趾高气昂的豪门贵妇。

克莱登学院这种气质的人也不少见,江秉烛想着自己的金鱼,没什么情绪波动地往前走。

可刚走出去没两步,身后的贵妇却开口叫住了他。

“江秉烛,”她的语气冰冷,满是斥责的意思。

“见到母亲连一声招呼都不打,这就是你的礼貌吗?”

第44章

嚴清嘉叫住了江秉烛, 不耐烦地打量着他。

因为只是个没有天赋的普通人,她并未分给这个儿子太多关注,时隔一两个月再次近距离看着这张脸时, 竟然隐隐觉得漂亮到有些陌生, 好像和她印象中的有哪里不太一样。

但没有異能,长得好看有什么用?

如果不是有事要问,这處走廊邊上又刚好没什么人, 嚴清嘉才不会叫住这个不成器的小儿子。

她没管江秉烛的表情, 扬起下巴, 用高高在上的語气问道:“看见你大哥了吗?”

半个小时之前,因为那件奇怪的、突然出现的戲服,京城学生的表演以一种很狼狈的方式落幕了。

这完全不符合嚴清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