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才知道香雪楼只许女眷出入,而且出入的女眷多是益州城内有身份的娘子夫人,便有人把香雪楼附近的这面墙当做了展示文采的地方。
开始只有一两人张贴文章,后头就多了起来,贴的满满一墙,成了一道奇特的风景线。
宓瑶知道这事却没有仔细看过墙上的文章。
现在一看,倒是不少人夹杂私货,萧欻在看的一篇就是在赞美她美丽善良,身为女子却做了许多官员都做不到的事情。
“说不定是琇儿写的,之前我生辰,她给我写了一篇与这个类似的文章,通篇都是夸我。”
“除却这篇还有许多,每一篇笔迹都不同。”
听萧欻沉声叙述,宓瑶扯了扯他的衣摆:“你这是吃醋了,还是在与有荣焉?”
“两者皆是。”
萧欻握住了她的手,面上看得出来是想挤出来个笑,但怎么都挤不出来。
吃醋自然是吃醋,他本就小气,见自己的珍宝被人注视,还写下这些东西,哪怕这些文章写得坦荡,他依然觉得书写者欠收拾。
但同时又无法不觉得骄傲。
她耀眼如同天赐,却只回应了他的倾心。
离了香雪楼,宓瑶又带着萧欻去了她手下还在建造的几个工厂看了一圈。
意识到手里缺钱后,除却让萧欻去劫富济贫动一动世家,她自己闲下来的时间也想了要如何赚钱。
想赚钱就要独特。
就像她开的几个铺子,卖的东西特别,让人想仿制也不知道如何去仿。
这一想她就想到了几样。
她穿过来过后,一直都很想用卫生纸,以及有一面可以把自己脸照的很清楚的镜子。
大兴的造纸业很兴旺,特别是益州的麻纸,皮纸在全国皆有名气。
要不然她也不会有那么多话本可看。
而除却益州之外,大兴还以宣州的宣纸和越州的藤纸最为优质。
宣纸和藤纸她都购买看过,所谓优质只是相对而言,相比后世工艺还有很大的前进空间。
至于卫生纸,现在连前身都还没造出来。
而镜子,玻璃一类的制品就更远了,至少还要半个世纪才会从海运传入汉土。
她毕业后干的是文科的活,读的却是理科。
虽然大学期间搞工作室,没怎么好好上学,但对制造镜子材料有个大概的概念。
反正又不是让她在远古时期凭空造物,她有钱有权有概念,就能召集能工巧匠跟她把东西做出来。
“这世上既能有供人写字的硬纸,自然也造的出与布一样柔软,但比布成本更低更方便的柔软纸巾。”
宓瑶本想把东西做出来再告诉萧欻,让他惊叹她的厉害,把她当神女膜拜。
但他人不是要走了,那只能提早告诉他她的想法和安排,“我说你打仗不缺物资不是与你说大话,至多半年我会把我的想象化为实际,有了这些东西,我能赚到足够养你和你军队的银子。”
萧欻从未怀疑过宓瑶的能力,但此刻还是因为她的设想,怔了半刻。
他开始更迫切想要闯出一番名堂,他不止得要强的能为宓瑶挡风遮雨,更要追上她的能力,不若他怕往后宓瑶还愿在他身边,他只会觉得委屈了她。
逛过工厂后,宓瑶的事业心又起来了,不想把手上的事情一直往后拖,就没想着要再陪萧欻。
而萧欻适应良好,她不留在府邸,他就跟着她到处跑。
除却工厂的研究,灾民安置这
把官员汇总的公文批阅过后,她抽了个时间,一圈。
安置点不是以家庭而是按着性别建的临时宿舍,宿舍刚建好的时候出了一些麻烦,有同村的人想多占地方,欺压其他百姓把宿舍当做私人地盘,还有闲汉偷窥女舍,想占女子便宜。
直接杀了十几个,并且把尸首吊起来示警之后,无踪。
她接下赈灾任务时,赵天赫给她的硬指民能存活六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