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祁安要高大很多,却被不要命的祁安发疯一般的殴打,渐渐占了下风,牙齿都被打落一颗。

大人赶来及时劝住了他们让他们互相认错道歉。祁安也受伤不轻,全身下上布满了淤青,但他仍红着眼睛,像一头发怒的兽,拒绝低头。

事后祁煜问他为什么要打人,毫无形象可言,就像一个野蛮人一般。祁煜不喜欢这种野蛮的争斗。

祁安说,因为那个男孩在背后说哥哥的坏话,说哥哥整天摆着架子,像开屏的孔雀高傲又无礼,其实就是个仗势欺人的贱人。

祁安被他们指着鼻子骂,说他是从贫民窟出来的贱种的时候都没有反抗过,因为不想给父亲和哥哥丢面子,说自己没礼貌。

可是别人说了哥哥一句坏话,他就忍不住上手去揍人。不过从这件事后,祁煜对祁安倒是愈发的好了起来。

他允许祁安坐上他的小马驹,允许祁安穿他的新衣服,甚至允许祁安共用他的茶杯一起喝下午茶。

那一年时间里,祁煜跟祁安确实就像亲兄弟一般亲密。两人还经常睡在一起,讲着小话到半夜。对着外人嘴里吐不出一个字的祁安,跟哥哥说起话来简直口若悬河,就连看到一只漂亮蝴蝶的这种小事都要分享出来。

祁煜以前是独生子,多了一个整日相伴的弟弟,他其实也很开心,起码父亲母亲都不在身边的时候,他没有那么强烈的孤独感和被遗弃感。

然而,这段亲密的关系在祁煜母亲回国后就开始夏然而止,两兄弟之间再也无法心无芥蒂的回到从前。

父亲收养祁安的时候,并没有跟母亲说过,直到母亲从国外养病回来看到家里多了一个孩子。

那天晚上,祁煜祁安两兄弟站在没有关紧的书房门口,听到里面两个大人在争执。

母亲有些歇斯底里的质问父亲,“祁安就是你跟蓉蓉的儿子吧?还做什么掩盖,说他只是养子?我回来这两三天,看到你对祁安那么亲热,比对祁煜还要好上几倍。他不是你的亲儿子,你能对他这么好?”

父亲的声音里已经透露出疲累,“安捷,我跟你保证过我跟蓉蓉之间早已经没有任何关系。这孩子就是她的遗孤,临死前拜托我抚养成人。”

母亲却不信任他,她早有了心病。“在我生下祁煜那一年,你喝醉的时候嘴里都还在念着那个女人的名字。对了,那一年你们也见过几次面吧。算起来,要是那一年她怀了孩子,可不恰好就对上了吗?祁瑞鹤,你要是个男人,你就大方承认这个孩子是你亲生的,也许我还会对他好一点。”

父亲听她说得越来越离谱,也失去了耐心,随手砸下一个瓷瓶,“砰”的一声吓得门外的祁煜差点哭出来,祁安却紧紧握住他的手,拍拍他的肩膀,“哥哥别怕,我会保护你。”

“安捷,你闹够了没有?你如果不信,随时可以去做DNA亲子鉴定,看看我们到底有没有血缘关系。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在容忍你,是你自己放不下执念。我说过娶了你就不会有别的女人,而你却一再而再的怀疑我跟踪我。我们之间既然彼此都不信任,不如离婚算了。”

母亲抽泣了起来,哭声顺着门缝飘了出来,“祁瑞鹤,你做梦吧。我是不会跟你离婚的。”

她摔了门出来,看到在门口牵着手的两兄弟,一把将两人扯开,拽着祁煜的手跟在自己身后回了卧房。

母亲告诉他,祁安的母亲在贫民窟里是个低级的娼妓。靠出卖身体求生。这样的女人生出来的孩子,就跟马圈里的粪土一样低贱,根本不配进入祁家,更不配做祁煜的兄弟。

母亲愤恨的说祁安就是个下贱胚子,生来就是低人一等,只配做一个奴仆。

祁煜不知道母亲为什么会对祁安如此刻薄。他内心想着祁安并不是生来下贱的,可是,他又不敢违抗母亲。

母亲身体不好,经常犯病,祁煜想让母亲开心一点,只能听从她的话,跟祁安隔开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