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深邃的眼眸轻视的看了他一眼,浑身散发出强烈的海盐薄荷味信息素。

同为Alpha,容智宸对他身上释放出来的压制信息素尤其敏感,他正想问祁安是什么意思,那股极强的信息素压迫感又突然消失了,好像刚才是他的错觉一样。

祁安起身站了起来,比他还要高出小半个头,视线朝下盯了他一会儿,忽然说道:“别打我哥的主意,你不配。”

容智宸即使再好的脾气,这个时候也要发飙了。“我喜欢你哥关你什么事情,轮得到你来指手画脚吗?我配不配不是你说了算。你算个什么东西。”

祁安冷笑了一声,眼睛里多了些狠戾,“只要我还在祁家一天,你们容家就不可能跟我们祁家扯上一点关系。容大公子,你不会忘了我是谁吧?当初我和我妈跪在容家大门的时候,你也在现场围观的呀。”

容智宸愣了愣神,恍惚说道:“你真的是小姑的儿子?那些传闻都是真的?”

祁安阴沉冷漠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呵,叫得这么亲热干什么,好像我们有什么关系一样。我只是想告诉你,别打我哥的主意,也别打祁家的主意,好自为之。”

房间门被“砰”的一声狠狠关上,容智宸有些失神的看向门口,还是有些无法将祁安同当年那个瘦黑细弱的男孩联系在一起。

原来那些坊间的传闻都是真的,祁安确实是被祁家家主从贫民窟带出来的野种,他的母亲是一个低贱的娼妓。可这个低贱的娼妓,之前也是容家备受宠爱的三小姐。

祁安回到哥哥的房里,里面依然没有开灯,只有窗外的月光照进来,影影绰绰。

他脱了衣服鞋子,钻进被窝里面浑身赤裸的抱紧了同样未着寸缕的哥哥。前胸贴着后背,心脏贴着心脏跳动,仅仅这样,他就有了安全感和满足感,足以抵抗小时候那段黑暗的肮脏的失望透顶的过往。

祁安从三岁多开始有了记忆,可他的记忆一直都是黑暗的、哭泣的、无助的,充满暴力和色情。

贫民窟里那一间昏暗的散发着霉气的老旧房间里,只放得下一个衣柜和一张床。锅碗瓢盆摆放在厕所门口的架子上,凌乱不堪。有时候锅碗里的食物留了两三天,会散发出一股馊臭味,甚至还有老鼠蟑螂在上面爬来爬去。那股馊味,祁安记得好多年,好像一直停留在他的嗅觉里面。

母亲因为吸毒而不正常的瘦弱,精神也是时好时不好,有些疯疯癫癫的。但她的容貌在那些娼妓里面依然算是出类拔萃的,所以光顾她的男人一直没有断过。

母亲总是把他关在房间里,因为他跑出去的玩的时候会被别的小孩欺负,经常鼻青脸肿的回来。别人还会指着他一直笑话他,说他是野种,是娼妓的孩子。

其实都是住在贫民窟的,谁又何必瞧不起谁。可就是在最下层的贫民窟里也存在在歧视链,做苦力的也会看不起卖身的,精神正常的也会看不起疯癫脑乱的,有配偶的也会看不起没有配偶的。

像母亲这样一个没有丈夫、吸毒成瘾、精神错乱、出卖身体的人,是被人最看不起的那一类,祁安是她的孩子,也成了孩子堆里最被欺负的那一类。

有客人来的时候,母亲会把他锁在柜子里面,黑漆漆的密不透风的窄小空间里,他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可是没人理他。

柜子外面是男人沉重的喘息声和叫骂声,伴随着肉体碰撞的啪啪声和淫靡的水声。

有一次,祁安在柜子里哭的声音太大了,忽然就被一个赤裸的男人打开柜子从里面揪了出来,把他狠狠的惯在地上,还踢了他两脚,叱骂他扫了自己的性质。

母亲在一边拉着那个男人不让他继续动手,痛哭流涕的母子两人反而激发了那个人的兽性,当着祁安的面把母亲的衣服全部撕扯干净,让母亲跪在地上从后面插入了她。

祁安当时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躺在床脚旁边蜷缩着小小的身体,看着母亲被那个男人从背后一次次的撞击着,哭泣哀嚎着。

还有一次,屋里来了一个浑身酒气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