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撑住膝盖大口大口喘气,脸色煞白,眼球却泛红。
她边痛苦地粗喘,边抬眼看她,隔着几步远的距离,她却什么都看不清,太疼了,疼得她意识模糊。
不光是鞭子打碎身体的疼,更是魔气侵蚀进去、开始沿着四肢百骸游走的疼。
祝九阴也在看她,可那张如面具般风平浪静的脸,透露不出一丝情绪。
季青梧撑着膝盖站稳,感受着肩膀和背部炽烈的疼痛,缓缓勾起唇角:
“我不会躲,你只要还有愤怒就好。”
只要还有愤怒就好……还愿意用她泄愤,就说明还没彻底忘了她,说明她对她还有点作用。
祝九阴没有了动作,单手握着长鞭,如同一尊魔神的雕像站在那里,静静望着她,望着那些魔气沿着伤口侵入她内里,望着她身上血迹逐渐染透里衣。
季青梧又细细体会着那份疼痛,口中自嘲般笑了:
“何况,这点痛跟你受的苦比起来……不算什么。再来啊。”
祝九阴没有再来,手腕一翻,长鞭收入袖中。
她静静站在门前,挡住绝大部分黄昏的光线,目光不再是鲜艳的红眸,好似被漆黑的魔气蒙住,看不清她的脸和眼睛。
她忽然走向季青梧。
季青梧心跳快得要从咽喉里跳出去了,她几乎是渴望地看着祝九阴走近,想象着她会如何对待自己。
回心转意?心软扶起?或是带着恨意的控诉?
无论哪种她都甘之如饴,都是对方激烈的情绪,她都想看,都想感受。
然而祝九阴走过来,并不算很近便站定了。
她抬起脚,一只镶嵌着华美宝石的精致靴子轻轻踩在季青梧肩膀上。
她还是无甚表情,腿上用力,靴子底部便踩着肩膀那道伤口,无情地碾压数次。
“啊啊啊啊!!!”
季青梧尖叫出声,那疼痛简直无与伦比,她再也没有力气,跪倒下去,在地上几乎滚成一团。
祝九阴又用靴尖挑起她的下颌,低声说:
“跪好。”
季青梧撑着地面让自己跪好,抬起头气喘吁吁望她,忍不住又露出一个笑容来:
“你现在……情绪稳定了不少啊。”
确实,情绪稳定,没有泄愤。全程祝九阴都冷静得像是在玩一个与己无关的游戏,甚至都没正眼看季青梧一眼。
祝九阴仿佛微微眯了眯眼,声音带上一丝不稳:
“不许笑。”
季青梧却还是笑,甚至越笑越是开心,在疼痛对神智的侵扰中,她找到一句很想说的话:
“你又重新做了一张床,跟以前一模一样,连我刻出的痕迹都一样,你真的……唔!”
她没能再说下去,一道魔气将她全身裹住,仿佛蛇尾一般粗暴地往她口中侵袭,叫她说不出一个字。
季青梧只能被迫将嘴张到极大,口水从嘴角流出来,眼睛被逼出泪水。
很快魔气消失,季青梧正要松口气,又见那漆黑长鞭灵活地伸过来,再次侵入她口中。
“唔……”
季青梧目眦欲裂,眼泪与口水一起流了满脸,肩上和背上都还是血水,整个人再无一丝天才女修的高贵清冷。
整个场景落在祝九阴眼里,她抬手,将长鞭再往里进,一直塞入咽喉之中。
极其屈辱的姿势。
祝九阴看了一会儿,将长鞭抽回。
季青梧以为终于结束了,下一瞬便震惊地看见:祝九阴变成了人身蛇尾的形态。
她身上披挂着黑衣,一条银白的蛇尾从衣服下方伸出,往季青梧面前伸来。
祝九阴声音低沉:
“趴下。”
季青梧嘴角还在酸胀,此刻也提不起任何反抗的能力,只跟着她的命令趴下去,小心避开肩上的伤口。
“啊!”
她猛然惊呼出声!
她全身所有衣物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