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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子。

这一次一定也不例外,她又何苦来呢?

她挣扎着翻过身去不看季青梧,鲜红的手伸出去,抓了件被单,盖住自己的裸、体。

她说:

“真用不着你。你去吧,让我一个人呆会儿,说不定我就想到办法了。”

季青梧满脸的焦急,听到这话后,逐渐变成一种茫然无措。她扎着手,站在祝九阴床前,愣了许久。

望着祝九阴背对自己,盖着雪白丝质被单的身躯,她忽觉周围温度似乎没那么热了。

她的心也跟着微微冷了下去,手指握了握,像是那浸透清水的布巾还在手心里,叫她手心也微凉。

她只好往后退了几步,环顾四周,想给自己找个体面些的借口留下来,却没能找到。

祝九阴又说:

“这里是玄珍集市,你还可以去问一问有没有对抗魔焰的法宝,如果……你方便的话。”

季青梧木讷地“嗯”了一声,望着祝九阴背影,努力掩盖失落地问:

“那你……一个人在这里,没事吗?”

祝九阴感觉到她的目光,定定落在自己背上,如一根根细针,扎得她皮肤都密密麻麻地疼。更别提心里的疼了。

她咬着牙齿忍受这一切,疼痛、体内的漩涡、她的目光,终究只说出三个叫自己都陌生的字眼:

“我……没事。”

季青梧望了她半晌,那背影赤裸却沉默,好似岩石一般堵住一切沟通的可能。她只好随口说着什么:

“那,我先出去问问情况,你在这里好好待着,如果有事就叫我……哦,对了,有事就捏碎这个。”

她在储物戒指里找了一圈,找到玉清宗的传讯符,拿起来放到祝九阴枕头边。

极近的距离,却又那样远。季青梧伸出手去放好传讯符,瞥见那些白发如同流泻的冰山泉水一般,从玉枕上披散下来,四处流散。

她鬼使神差一般,伸手去拨弄那些白发,冰凉发丝仿佛一道道溪水在她掌心流动。她舍不得放下,手指一根根缠绕着发丝,身子也微微俯下。

“……都叫你离开了……”

祝九阴压抑着欲念的低沉嗓音传来,一字一字仿佛都咬在她牙关深处,而她伴着话音迅速转身。

“啊!”

还没来得及看清,季青梧就被一股大力猛然拽下!

祝九阴红眸闪烁着邪异的红光,露出蛇类特有的尖利牙齿,将她那只手送入自己口中,张口咬下!

季青梧眼看她咬住自己的手,等待那阵疼痛感袭来,但更多的反而是……某种诡异的欲念,在她体内也生根发芽,迅速生长起来。

祝九阴咬住,血珠渗出,她用分岔的舌尖舔过去,颗粒感叫季青梧手指发抖地蜷缩。

她舔过了一口鲜血,似乎恢复了一点理智,张开嘴,抬头看她。

那野兽美人的脸上,只有愤怒与欲望相互交织,她在与自己战斗,要杀死一部分自己,又重建。

她叱喝一声:

“还不快走!”

季青梧木然收回手,茫茫然地走到一边,从储物戒指里拿出一身衣服随便穿上,开了房门走出去。

哪怕手掌边缘还在滴落鲜血,她也几乎没有感受到,只有某些正在生长的东西,缠绕着她,带动着她,将她大脑中的理智搅得不剩多少。

那就是……蛇的发情期吗?会影响被蛇选中的对象……

她走出房门,转瞬之间,外界的喧嚣吵嚷传来,声音与光线,气味与温度全都变得十分鲜明,让她不得不回过神来。

走廊上没什么人,她独自往前走,思绪混乱,没有目标。

下一层楼,某间房间打开了门,是江梨儿。

江梨儿惊呼一声跳过来:

“啊!大师姐,你怎么受伤了!”

她连忙要从她的葫芦里往外掏丹药,季青梧立刻制止,随手一挥,手掌上的伤口便消失不见。